张小玉搂着女儿道歉,眼圈也红了,心疼的同时也很高兴。心疼于长久以来忽略了女儿的感受;高兴于女儿长成了大姑娘,已经知道吃醋了,而且还有她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她刚才的那翻话,哪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能讲出来的?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妞妞,爸爸也向你道歉。”   张鹏飞拉开张小玉,将女儿抱在了怀里,男人的心思与女人更是不相同,听到女儿分析得头头是道,他更多的是高兴。   “事情已经过去了……”   妞妞缩在爸爸怀中,咧开嘴笑了,孩子必竟是孩子,哄一哄她就开心了。“爸爸,妈妈,你们不用自责了,只要知道自己错了,那我就不会怪你们了。”   “真是我们的好女儿,妞妞,爸爸很爱你。”   张鹏飞紧紧搂着女儿,幸福地看向张小玉。   妞妞在爸爸怀中扭动了两下身体,撅着小嘴说:“爸爸,你要像抱着妈妈那样抱着我,这样不公平,我……我已经是女人了……”   “好好……”   张鹏飞坏笑着看向坐在身边的张小玉,小声道:“以后别那样赖着我了,要给女儿做个好榜样!”   张小玉轻哼一声,一脸的不在乎,伸手又勾住了张鹏飞的脖子。张鹏飞不再理她,而是像刚才抱着她那样抱着妞妞,就听妞妞很别妞地说道:“爸爸,什么东西咯……咯到我了……”   “呃……”   张鹏飞好不尴尬,刚才张小玉平坐在他怀中,**很不老实地撩拨着他的**,现在也没有消褪,正巧妞妞坐在了上边。   “那是爸爸的钥匙,没什么。”   张小玉在一旁解释道,她可是罪魁祸首。   妞妞必竟还是小孩子,也没有当回事,搂着爸爸的脖子撒娇:“刚才你们……你们两个说悄悄话,一句都不和我说话,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呢,你是爸爸的乖女儿啊!”   妞妞搂着爸爸继续埋怨着,这次轮到张小玉有些坐不住了,她看了眼时间,说:“宝贝,洗洗脸睡觉吧。”   “哎,妈妈,你真烦人,每次爸爸来都让我早睡,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妞妞颇为烦燥地挥动着小手。   “瞧你这孩子!”   张小玉被女儿说得脸热,“妈妈是心疼你,想让你早点睡。”   “妈妈说得对……”   张鹏飞也有点熬不住了,张小玉是多么骚媚的女人,她调逗起来的**,只能让她帮忙泄火。   “哦,”   妞妞闪烁着大眼睛,仿佛在猜测着此话的真假,半天才抬起头来,渴求道:“妈妈,我还是那句话,爸爸不是你一个人的,她也是我的男人,你再给我十分钟好不好?”   “呵呵……”   张小玉被女儿逗笑了,连声道:“好好……妈妈不打扰你好不好?”   “嗯,这才是好妈妈!”   张鹏飞也是啼笑皆非,听着女儿和自己缩娇,他心里充满了幸福感,这种高兴是政治所不能给予的。在老婆孩子面前,才是他最开心的时候。看着红颜知己对自己的依恋,看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那种作为别人的老公,身为孩子父亲的感觉是任何胜利都无法比拟的。   妞妞在爸爸怀中说着她学校里的事情,渐渐没有了声音,张鹏飞低头一瞧,她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张小玉见状,笑道:“我去给她铺被子,你抱她进来吧。”   张鹏飞点点头,等她铺好被子,便把女儿抱进去放在床上,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两人退出女儿的房间,轻轻将门关上。张小玉便勾住了他的脖子,像棉花糖一样缠在他的身上,说:“鹏飞,你现在是我的了!”   “又想我了?”   张鹏飞感受着身后的波涛汹涌,身体又亢奋起来。   “难道你不想吗?”   张小玉伸手握住他的挎下,“连它都想我了呢!”   “讨厌,捏坏了看你怎么办!”   张鹏飞命根子被人抓住,再无反抗的力量。   “嘻嘻,不会捏坏的,它只听我的话……”   张小玉的嗓音变了,委婉而动听,就仿佛一个正在和客人讨价还价的**,妩媚充满了她的身体。   “你啊……真是一个狐狸精!”   张鹏飞扳开她的手,拉着她走进卧室,还不等他主动,张小玉便将他推倒在床上,滚在他的身上,双手熟练地解着他的衬衫扣子。   “急什么,先让我摸摸……”   张鹏飞又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抱住她**的身体,双手握着一对**、浑圆的胸房。   “嗯……”   张小玉软绵绵的摊开了双手,整具身体都伸开了,身体呈大字被他压着,任由张鹏飞的手从睡衣的领口伸了进去。张鹏飞凶狠地扯开她的罩杯,握住了她坚挺、饱满的胸房,一接触到她柔嫩光滑的皮肤,张小玉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脸色潮红,双腿也弓了起来。   张鹏飞感受到张小玉身体的强烈反应,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睡裤,抚摸着那条很有质感的蕾丝N裤,手指一扯,便钻了进去在双腿中间揉搓着她那敏感而娇嫩的私处。张小玉身体的颤抖更加强烈了,双手搂着张鹏飞的脖子两人滚烫的唇又吻在了一起。   张鹏飞将她的睡裤褪到了大腿根,那被黑色蕾丝包裹得圆润的**都在颤抖着。张鹏飞又将她的裤子向下拉了拉,手伸进去抚摸着柔软湿润的阴 门,手指轻轻接触着她**的**。   “啊……快来吧,别摸了,再摸就受不了了……”   张小玉无力地在床上挣扎,低声呻吟着。   “嘿嘿,就是要让你受不了,”   张鹏飞一脸的坏笑,双手继续抚摸,手指都已经湿润了。   张小玉的小手抚摸着他的坚硬,眼里的媚意已经成为了一汪春水,红润的嘴唇娇艳欲滴,红的似火。她试图按住张鹏飞的手,却失败了,在情急之下,好只好再次握住了她的坚硬,手指急匆匆地**着。   “啊……”   张鹏飞大喊一声,没想到她也会来这一招,经她这么手指连动,张鹏飞险些缴械投降,脸色憋得通红。他再也挺不了了,抬起双手直接扒掉了她的裤子,抓着她的N裤一起拉下来。   张小玉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两瓣**用力的向上翘着,中间露出了两片湿嫩粉色的私处,像少女的一样有着青春的光泽,那幽深的**流出了亮晶晶的甜水。张小玉拉着它的东西,呼喊道:“来吧,我不行了……”   张鹏飞点点头,手继续抚摸着,挺腰就准备送进她的体内,坚硬顶在她的两片唇之间,正要向前顶,身边的手机响起了急匆的歌声。他愣了一下,张小玉捏起手机,摇头道:“不要管,快来……我不行了!”   “我怕有急事,一会儿再继续……”   张鹏飞无奈地说道,他也很恼怒,最近总是碰到这种情况。   张小玉生气地把脸扭到一边,抬手将他推开。张鹏飞抚摸着她半裸的身体,同时拿起手机一瞧竟然是爸爸打来的。他对张小玉说:“是家里,应该发生事情了。”   “那你快接。”   张小玉不再撒娇,扭头一脸的担心。……   “爸爸,有什么事情?”   张鹏飞接听手机问道。   “我刚了解到一个情况,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准确的消息,但我想应该告诉你。”   刘远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您说吧。”   “我听说乔老正在急救,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哦,乔老……”   张鹏飞的大脑还沉浸于刚才的**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道:“哪个乔老?”   “你这孩子!”   刘远山有些生气了:“还有哪个乔老能引起我们的关注!”   “啊!不是吧?”   张鹏飞吓了一跳,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小玉细心地替他拉好被子,依偎在身边搂着他。   “我想消息应该不假,很明显这件事被人有意的封锁了,但也许他真的快不行了!”   张鹏飞的大脑还没有恢复以往的灵敏,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是向你通报一下消息。刚刚和你岳父通过电话,他正在核实消息的准确性。”   “我知道了,爸爸,如果乔老真有不测,我们是不是也要去看看?”   “嗯,我正在和你爷爷商量此事,你爷爷的意思,如果……他准备带你和我参加……”   张鹏飞寻思着爸爸此话的用意,点头道:“我随时准备着。”   “当然,也不用完全放在心上,如果现在没什么消息,你明天还是先回双林,工作要紧。”   “我知道了,您放心。”   “你现在……在小玉那里?”   “呃……是的……”   张鹏飞的耳根有些发烧。   “鹏飞啊,你说乔老这次病情突然加重,会不会和那晚的事……”   张鹏飞心中一紧,本来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反而还很同情乔家,他说:“爸爸,应该不会吧?我想这么点事还不会影响到乔老, 也许只是巧合……”   “这事……还真不好说啊!行了,那就这样,你忙吧……”   刘远山准备挂上电话。   “你忙吧”三个字传进张鹏飞的耳朵,又令他一阵脸红,颇为尴尬地说:“我……不忙……”   “有电话进来,不说了。”   刘远山急忙挂上电话。   张鹏飞捏着手机一阵失神,看向张小玉说:“乔老病危……”   “啥?”   张小玉也吃了一惊,“他都挺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难道真被你给气死了?”   “别乱说话!”   张鹏飞拥着她重新躺下,喃喃自语道:“如果说乔老真的不行了,那么……这对乔炎彬可不是一件好事啊!现在的贵西竞争还很激烈,他的位子不是那么稳……”   “你啊……瞎操心!”   “不,”   张鹏飞摇摇头,“有些事需要提前设想一下。”   张小玉盯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些失望,好像一谈起政治,他就会忽略自己的存在。她所需要的不是一位政治家,而是一位懂得体贴、欣赏、爱护她的男人。但张小玉从来不会怪他,因为政治是他的生命也是他的职责,她只会默默地支持这个男人。   “鹏飞,我相信肯定和那晚的事情有关系,现在的乔老已经面临灯枯油尽,再遭受到如此打击……”   张鹏飞皱着眉头,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自己真的会把乔老气死?正想着呢,手机又响了,还是刘远山打来的。   “爸爸,怎么样了?”   “刚才是你岳父的电话,他说……人……已经没了……”   刘远山的声音很沉重。无论如何,乔老都是一位值得人尊重的革命家,只不过身在仕途身不由己。   “没了?”   张鹏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刚刚的事情吗?”   “不是,根据你岳父得到的消息,好像今天下午人已经不行了,只是在家属的要求下,一直还在抢救,并且封锁消息。我们大家都明白,这种事……谁都不想承认……”   “我知道,”   张鹏飞不禁想到爷爷那天送到医院时的情景,不也是把急救说成了治疗吗?   “鹏飞,他们瞒不过明天,也许一会儿就会停止抢救,并上报消息。”   “嗯,是啊,这种事也不能瞒着……”   “那么大概在一周以后将举行仪式,那时候你再赶回来,爷爷的意思……由你扶着他参加告别。”   “那爷爷的身体……”   “你放心吧,你爷爷的精神还好得很!”   “那就这样,我们先听听消息。”   张鹏飞放下电话,看向张小玉说:“死了!”   “这么快?”   “其实下午人就已经……抢救也只是家属的自我安慰啊!”   张鹏飞闭上眼睛,心中沉痛,他不想承认乔老的死与自己有关系。   张小玉看出张鹏飞的伤心,温热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身体,安慰道:“你也不要多想,这就是天意,再说乔老一直都不如咱爷爷的身体好……这是迟早的事。”   张鹏飞点点头,捏着她的小脸,突然低下头疯狂地吻着她,仿佛刚才消失的欲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而且比刚才还要强烈……   张小玉迎合着他的吻,大腿夹着他的腰部,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她发觉到张鹏飞有点不对劲儿,扭开嘴,捧着他的脸问道:“鹏飞,你怎么了?”   “小玉,我现在才知道……活着真好,我现在想要你!我永远也不要和你们分开!”   “嗯,我们要好好活着,乔老走了,你更要取得胜利!”   张小玉贴着他的脸给他打气。   张鹏飞不再说话,伏在她的身上,双手把住张小玉的腰,下面顶在张小玉湿润的两片唇之间,向前一顶,“噗……”   的一声响,便滑进了她的小**。张小玉的双手握紧,浑身一颤,“我的妈呀……”   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他的身下,随着张鹏飞的大力抽送,娇喘连连。   由于睡裤和N裤还挂在腿上,令张小玉的两腿没办法分得太开,下身夹得也就更紧了,强烈的刺激让张小玉不停的娇叫呻吟。又担心吵醒女儿不敢大声,紧皱着眉头,半张着嘴,不停的扭动着腰胯。   张鹏飞很冲动,抽送得很猛。随着他快速的抽送,两人的肉撞在一起,啪啪直响,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传出湿漉漉的水声,张小玉下身的蜜水随着抽送,已经顺着白嫩的大腿淌了出来,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张鹏飞勇猛了好半天,随着几声大叫,抱紧张小玉那已经布上粉红色的身体颤抖个不停。张小玉的身体被张鹏飞压成了一团,整个人蜷缩成了不规则的形状,除了娇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鹏飞并没有马上抽出来,压在上面有一会儿才倒在了一侧。   张小玉的身体动不了,只能伸手缓缓抚摸着他那令自己舒服的东西,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好强,我感觉又回到了十年前,好……好有**……”   “小玉,人活一世,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就像乔老,斗了一辈子,他没有得到半分幸福……”   “嗯,你能想通真好!”   张小玉艰难地侧头,“鹏飞,我不希望你像乔老一样只知道政治斗争……”   “放心吧……”   张鹏飞爬过来将她搂紧,恨不得两人的身体融为一体。……   医院的病床前,乔炎彬与乔炎鸿伤心地站在那里,看着床上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乔老,泪已经哭干了。下午,当特护发现乔老在睡觉时,其实那一刻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然而从那时到现在,在乔炎彬的要求下,医生们还在做着紧张的急救,虽然他们已经知道躺在床上的老人再也不可能睁开眼睛。直到现在,院方才不得不通知他们,乔老已经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了。听到院方放弃了抢救,乔炎鸿差点差上去将那位老院长打倒,但乔炎彬抱住了他,他已经接受了现实。   “哥,以后……我们怎么办……”   乔炎鸿低声唔咽着。   “你不记得爷爷下午说的话吗?他说让我们注意自己的安全,现在想来他早就知道……那些话,只是想要我们的一个承诺。他……那是激将法,我说不会放弃,他才会放心的……走了……”   “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乔炎鸿痛苦地摇着头。   “炎鸿,别忘了我们下午都对爷爷说了什么!”   乔炎彬搂紧乔炎鸿的肩头,双眼射出坚毅的光茫,他接着说道:“从现在起,我和他之间有了真正的死结,将和他势不两立,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爷爷!”   “我要去杀了他,要不是他……爷爷也不会被气死!”   乔炎鸿想冲出病房。   “别乱说话,爷爷是……天命,和别人无关!”   乔炎彬抱住他,声音都颤抖了,他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812面临斗争   812面临斗争马中华、张鹏飞等人回到双林省的第二天,便召开了省委常委会议,主要内容是传达两会精神,等马中华宣读完了中央的文件,又拿出另外一份文件,很是感慨地看向大家说道:“志飞真是高风亮节啊,由于身体原因,他主动提出辞去副书记的职务,这是他的辞职信。中央已经批示了,今天在会上提一提。”   张鹏飞接着说道:“这些年志飞同志为我省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们不能忘记他的功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将来还能够回归到工作岗位……”   接下来,大家都对邓志飞进行了一翻赞美,反正他已经这样了,说几句顺水推舟、锦上添花的好话顶多是浪费一点唾沫,又没什么坏处。   等大家赞美完邓志飞,马中华又接着说道:“现在两会结束了,上头对我省的发展又做出了最新指示,我们接下来将认真开展工作,完成上级交给我省的重要任务,这需要我们的共同努力。当然,在此之前,还有几件事情需要处理,最重要的便是平城案件,在张省长、邓书记的关怀下,平城案件的主犯基本上全部落网,公安、纪检部门的调查即将结束,接下来的审判也要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平城班子算是整体烂掉了,我们现在有了时间,要抓紧研究平城班子的组建问题。国企改革进入了关键时期,平城案件为我们敲响了警钟,省委组织部将来在干部的任用上可是要睁大眼睛啊!”   马中华这话看似是在批评组织部长马元宏,其实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不这么说,张鹏飞肯定也要说。张鹏飞要是批评组织部的工作,那可就等于是在批评省委。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意义是大不相同的。   等马中华说完,马元宏立刻借引子说道:“对于平城案件,我必须向省委检讨,由于我们组织部识人不明、用人不查,才导致如此重大案件的发生。组织部正在抓紧时间拟定新班子的人选,也希望各位能够推荐人才,特别是张省长,大家都知道您是一位伯乐啊!像江平工业区、松江等班子的调整,您点的那几个将,现在都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张鹏飞清楚马元宏给自己戴高帽的用意,不好再批评他,只是微笑着摆手道:“元宏部长也不用自责,像平城那样的害群之马,必竟只是少数,我省的大部分干部还是好的嘛!”   “是啊,省长说得很对,我们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干部。”   马中华点点头,这一页总算是翻了过去,看样子张鹏飞不准备在平城案件上大作文章了。他看向张鹏飞,说:“省长,现在是不是说一下省政府近来的工作?”   张鹏飞点点头,摊开笔记本,上面有他在会前罗列的讲话题纲。他缓缓向大家汇报着省政府接下来将要开展的几项工作,说道:“国企改革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按照原计划,五月份的时候我们将展开一系列的招商引资工作,到时候希望各位鼎立相助。第二件事也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全国副省级城市的选拔已接近尾生,辽河能否升格成功,关乎着全省发展的大局,更对我省边境地区的发展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接下来,省政府的工作将主要围绕这两件事情展开。”   马中华说:“是啊,国企改革工作离不开招商引资,我相信有省长这个总指挥在,我们的老国企一定会唤发新的青春!当然了,同时也需要全省干部的支持,我们都要在省长的指挥下,下好这盘棋啊!”   张鹏飞笑道:“马书记您才是指挥官,我就是一位干事的人!”   “呵呵,”   马中华指着张鹏飞,面向大家说:“你们听听,省长这是在批评我不干事啊,哈哈……”   大家都笑,省委常委会在笑声中结束了,这间会议室已经很久没有传出过笑声了。散会之后,马中华特意与张鹏飞走到一起,主动提起了邓志飞的情况,他说:“我回来前去看过一次,看史很难恢复了,他的工作……我们要做好打算,省长有没有什么意见?”   张鹏飞很真诚地说:“马书记,您是省委的大班长,这事早就成竹在胸了吧?”   “省长啊,我的身边离不开助手,已经习惯了有志飞同志在,现在他突然离开了,我感觉手头工作很复杂啊!我的意思是把志飞的工作交给常青同志一部分,再交给元宏一部分,你觉得呢?”   “我同意您的意见,他们是很合适的人选。省委的工作还是要听从您的指挥。”   话虽如此说,但张鹏飞却很清楚马中华这么做的用意,双林省的常委人数由于其特殊情况,原本就有些超标。   邓志飞生病离职后,还有一位副书记孙常青,但他下届就要退了,那么现在由马元宏接手邓志飞的工作,可见马中华早就把算盘打好了。张鹏飞就是有心反对,也没什么理由,一来省委工作马中华说了算,二来马元宏是组织部长,接手邓志飞的工作天经地义。当然,全省干部都清楚,如果要在现任常委中选择一位副书记接替邓志飞和孙常青,马元宏与秦朝勇将是最有力的竞争者。按照马中华现在的安排,马元宏就比秦朝勇先行了一步。   马中华见张鹏飞不反对,马上有感而发道:“嗯你不反对就好,我们两个之间就需要这种沟通嘛!省委、省政府虽然工作分工都不同,但都是党的干部,我们就是一大家子啊!”   “呵呵,您说得太对了,暂时就先这样,以后的事情上面会有考虑的,您说是吧?”   张鹏飞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是这样,上面当然会有通盘考虑的。”   马中华也明白他那点小小的伎俩骗不过张鹏飞。   张鹏飞要赶回省政府,与马中华分开时,面向秦朝勇说:“老秦,到我办公室谈点事情。”   秦朝勇会意,也没有多说话,跟着张鹏飞来到他的办公室。……   两人回到办公室,孙勉泡上茶,张鹏飞端起茶杯吹了吹,开门见山地笑了,说:“知道刚才马书记跟我谈什么吗?”   秦朝勇沉思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说老邓手上工作的交接问题吧?”   张鹏飞点点头,说:“是啊,他的意思将工作分给常青与元宏两位同志。”   “哼,可笑,孙主席马上就要退了,他这么安排还不是明摆着的?”   秦朝勇满脸的不屑,“他的算盘打得到是精!”   “现在我没有理由反对,”   张鹏飞盯着秦朝勇的眼睛,“老秦啊,不过你放心,我心中有数,该替你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秦朝勇心中一阵温暖,跟着这样的领导干活就是身心舒畅,他苦笑道:“我还有什么好争取的,鹏飞啊,我比你年长,这辈子也就混到头了!”   “那不一样,”   张鹏飞摆摆手,“我对你都还有信心,你可不能放弃啊!”   “那当然,”   秦朝勇喝了口茶,说道:“我们从政的人,不到退休的那一刻,永远不懂得放弃!”   “要不怎么说我们累呢!”   张鹏飞长叹一声,心想趁着全国两会的召开,刚刚清静了一会儿,现在又要面临新的争斗了。本以为能够保下邓志飞的位子,却没想到他又中风了。以双林省的现在情况,他与马中华的斗争将越来越白热化,再有马元宏的助阵,前景堪忧。双林省的干部都很明白,随着张鹏飞对双林省政权的掌控力加强,他与马中华的矛盾也会加深。特别是随着松江、平城的班子都受到打击,马家军遭遇重创后,马中华肯定会寻求反击的机会。   秦朝勇看了眼张鹏飞,突然笑了,说:“省长,回来之前,我在京城听到了一些传闻……”   “呵呵……你是指我和乔炎彬抢女人那事吧?”   张鹏飞自嘲地笑了。   “哈哈……”   秦朝勇放声大笑,一听张鹏飞如此说,他就知道这事多半是假的了。   “哎,事情不像传说的那样,但的确我和他发生了一点矛盾。”   张鹏飞并没有回避那晚的事情。   “那乔老……”   “我知道,肯定有人会说是因为这件事,乔老受不了打击才会……你觉得,这可能吗?”   秦朝勇摇头道:“我不相信,可……这事真的不好说。”   “有人……”   张鹏飞的表情有些无奈,“有人总把我们说成是这个那个的,其实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这种人啊……注定不得安生!”   听到张鹏飞说得凄苦,秦朝勇深表同情。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孙勉轻轻推开门汇报道:“省长,省纪委监察厅郑副厅长向您来汇报平城案件的调查情况。”   “郑副厅长?”   张鹏飞愣住了,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概念竟然是:为什么来找自己汇报的不是贺楚涵?等他问完之后才想到,自己得罪了贺楚涵,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和她联系过了。张鹏飞心中一凉,暗暗为两人的关系捏了一把汗,难道说这丫头真的下定决心不理自己了吗? 813受伤男人   813受伤男人张鹏飞听郑副厅长汇报时总是打不起精神,脑中一直回忆着当初与贺楚涵吵架时的情景。平城案件一直都由贺楚涵直接负责调查,郑副厅只是一位助手。过去每次有情况,都是贺楚涵来找张鹏飞汇报,可是此次贺楚涵却把这个机会让给了郑副厅长。张鹏飞明白贺楚涵是什么用意,她如果打定主意不见自己,别说是私下,就连正常的公务接触,她都是能必免就必免了。   随着马五被抓,省纪委、监察厅根据这段时间的调查,已经完全掌握了以平城市委书记陶思民、市长孙正道为首的腐败利益集团的具体情况。多年以来,陶思民、孙正道利用三喜集团与当地的黑恶势力相勾结,敛财超过十亿。在他们的带领下,平城市常委班子的其它干部也多少有所涉及。特别是马五借助这个强有力的保护伞,干尽了违法乱纪的勾当……   监察厅郑副厅长好不容易做完了汇报,张鹏飞随口问了一句:“贺厅长最近在忙什么?”   “贺厅长去平城了,知道您已经回到省城,特意托我来向你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   “她去平城干什么?”   张鹏飞继续问道,他不相信这是巧合。   “因为这个案子涉及面很广,有很多情况需要同证人核实,取证的难度很大,贺厅长一大早就亲自下去了。”   张鹏飞点点头,微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郑副厅长知道省长的工作很多,见他没有其它事情了,起身告辞。张鹏飞没有动地方,自己安慰自己,也许贺楚涵这次真的是巧合,或许明天她回来就会主动来找自己。张鹏飞暂时把这件事情放下,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看起来,这段时间积压了不少公文,都在等待着他的处理和批视。……   张鹏飞正在认真处理文件,私人手机很突兀地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瞧,竟然是艾言打来的。他有点意外,这次去京城开会,与艾言见过一面,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她应该不会联系自己。   张鹏飞放下笔,摘下眼睛接听了手机。“艾言,你好。”   “张省长,打扰了。”   艾言现在也是个官,说起话来同几年前自然不同。   “呵呵,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有事就和我说吧。”   “省长怎么知道我有事情?”   “你没事会给我打电话?”   张鹏飞笑着反问道。   “省长就是省长!”   艾言也笑了,“是这么个事,刚才辽河的郝姐找我,她有点事求我帮忙,我想知道您……是否知情?”   “关于哪方面的?”   张鹏飞心想郝楠楠也是刚回来,难道这么快就实施了行动?   艾言笑道:“她找我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有关新闻方面的报导。”   “我知道了。”   张鹏飞心中有底了,暗想她的动作还真是快,看来真是急了。   “您知道?”   “嗯,你就按她的话做吧,小艾,郝姐不会害你,放心吧。”   “嗯,那我就放心了。”   艾言说完又觉得此话好像对郝楠楠充满了不信任,接着说道:“您别误会,我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和您沟通一下。”   “你做得对,我理解。”   张鹏飞没当回事地说道,当年是他为两人做的介绍,现在艾言有事自然要先和他商量。   “我知道怎么办了。”   “艾言,以后就把郝姐当成自己人,她求你办的事多半是我的安排。”   张鹏飞最后笑道。   挂完艾言的电话,张鹏飞刚想拨给郝楠楠,想了一下又挂断了。刚刚同艾言聊完就给郝楠楠打电话,这样容易让郝楠楠对艾言产生误会。反正郝楠楠做事一直让人放心,张鹏飞也就不急于了解情况了。说到郝楠楠找艾言的目的,张鹏飞很明白,对于辽河升格中与北江省黑水市的竞争,他在京城就与郝楠楠做好了布属。郝楠楠现在肯定是要针对黑水市做些什么了。   张鹏飞又拿起桌上的文件,可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心里始终有事,还是惦记着贺楚涵。琢磨了一会儿,厚着脸皮将电话打了过去。张鹏飞还担心她不接,可是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张省长,您好!”   贺楚涵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公式化,非但不热情,也没有半分感**彩。   张鹏飞心里不是滋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吱唔道:“楚涵,你在哪里呢?”   “报告张省长,我在平城出差。”   贺楚涵实话实说。   “哦,那个……听说案件调查得差不多了,我想了解一下……”   “张省长,”   贺楚涵直接打断他的话:“具体情况郑副厅长都了解,他没有向您汇报吗?”   “汇报了,我想再向你了解一下。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等几天了,省长,您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没有了……”   “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楚涵……”   张鹏飞的声音软下来,“我们难道……就这样了吗?”   “张省长,对不起,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请您说得清楚一些,免得被人误会。以后……希望您不要这么称呼我。”   “楚涵……”   “张省长,再见,请您认真考虑我的话。”   不等张鹏飞施展柔情,贺楚涵直接挂上了电话。   张鹏飞失神地握着电话,心情郁闷地抽出了一支烟,感觉眼前有些模糊。直到现在,张鹏飞才有点担心了,如果说贺楚涵今天不接电话,他反而还不那么担心。但贺楚涵敢接听电话,那就表明她已经正视了两人的关系,看情形似乎真想重新开始。张鹏飞太了解贺楚涵的性格了,她认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就像十年前她远离京城一样,如果这次再重复上次的情况,那么他们两人很有可能就会劳燕分飞。听刚才贺楚涵的语气,已经完全将他当成了上级,张鹏飞越想越伤心,寻思着如何挽救,可是仍然不得要领。   张鹏飞求助无门,最后只好把电话打给了张小玉。   “老公,又想我了?”   电话里传出了张小玉悦耳的声音,刚刚与张鹏飞分手,她还沉浸于**之中。   听到她的声音,张鹏飞的心情好了不少,但仍然了无生气地说道:“小玉,有点事……求你。”   “什么事?”   “那个……我刚给楚涵打过了电话,可是……”   张鹏飞有些难以启齿,堂堂的一省之长连自己的女人都管理不好,这让他脸面无光。   “哼,是不是无法摆平,求我帮忙啊?”   张小玉有些嘲笑地问道。   “小玉!”   张鹏飞有些恼怒了。   “好好……我不嘲笑你了!”   张小玉忍住笑,“老公,她的脾气你也清楚,虽然我和她关系好,但是……”   “我知道,希望你能说通她,无论我当初说了什么,都是无心之话。”   “我知道怎么说,事情交给大老婆,你就放心吧!”   张鹏飞笑呵呵地挂上电话,心里依然七上八下的。……   张鹏飞刚回到家里,李钰彤就看出来他脸色不好,又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小心地伺候着。这半个月时间张鹏飞身在京城,家里的李钰彤可是轻松了不少,不用再看他那张严肃的面孔,生活的乐趣好像也多了。她一个人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何时起就何时起床。张鹏飞现在又回来了,一时之间她还有些接受不了。   张鹏飞看都没看她,换好鞋便说道:“去给我泡杯茶。”   “好的,请您稍等……”   李钰彤像个非常职业的服务员。   张鹏飞闷声坐在沙发上,有心计划一下最近的工作,可是脑子里全是贺楚涵的身影。想起当年第一次看到她,她让自己假装男朋友的事情,他就想笑,可心里却充满了酸楚。   “省长,茶泡好了,我去弄晚饭。”   李钰彤把刚泡上开水的茶杯放在他面前。   张鹏飞点点头,**落魄地抓起茶杯就喝了一口,随后大叫一声,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痛得大声骂:“你想烫死我啊!”   李钰彤看到他凶巴巴的样子,吓得不敢吱声,满脸的委屈。   张鹏飞指着茶杯继续发火:“你还能干点什么,连茶都泡不好!”   “这……这要等会儿……才能喝的……”   李钰彤小心地解释道,这么浅显的道理根本不用解释嘛!   张鹏飞心想也是这么回事,自己今天脑子里有事,抓起茶杯就喝,根本没想到这是刚刚泡好的茶,又怎么会不烫?可是他心里憋得慌,就想找个人发泄,也就不会承认错误,仍然硬生生地说道:“那你就不会提醒我!”   李钰彤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强忍着泪水,轻声道:“我……我知道了……”   说完就逃进了厨房,免得他再找自己的麻烦。   张鹏飞看着她受惊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好没用,老冲着一个小保姆发火,这算什么能耐!他越想越气,这次是和自己生气。他呆呆地看着厨房门口,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多久,张小玉就打来电话,她很无奈地汇报道:“老公,她不接我电话。”   “不接你电话?”   张鹏飞感觉头大了,这下可真麻烦了。   “嗯,看来这丫头是来真的了,她很聪明,知道我打电话肯定是充当你的说客,所以根本就不接。我从下午打到现在,她一直不接。你看要不要我和她面谈?”   “算了,看来只有靠我自己了……”   张鹏飞失望地挂上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李钰彤做好晚饭,大着胆子来叫张鹏飞吃饭。张鹏飞正在生闷气,但这次没有对她发火,无精打采地坐在了饭桌上。两人扒拉着碗里的饭,整个房间里没有一点生气。   李钰彤虽然低着头,但眼神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张鹏飞,踌躇了良久,清了清嗓子,说:“省长,我……我看您挺闷的,要不……我陪您喝点?”   张鹏飞听到这话,仿佛找到救星一般,笑道:“好啊,我正没意思呢!”   李钰彤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去拿酒,满上两杯,主动举杯道:“省长,我祝您开开心心!”   “开开心心……多简单的四个字啊,可是想要得到却是那么的难!”   张鹏飞饮下了一大口酒。   “省长,”   李钰彤小酌了一口,看到张鹏飞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小心地问道:“您……您为什么不开心?”   “李钰彤,你说……得罪了女人怎么办?伤害她非常深,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你来往了,性格又很坚韧、要强,特立独行……”   李钰彤恍然大悟,终于明白省长心情不好的原因了。她想了想说道:“其实女人很好哄,主要看男人的真心。”   “真心……”   张鹏飞又喝了一口酒,两大口就把一杯酒喝光了。   “对,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她都需要爱……”   李钰彤边说边为张鹏飞倒满酒,目光里也充满了憧憬。   “可是……不知道如何去做……”   “只要有爱,只要你的心里还有她,那就一定会找到方法!”   李钰彤盯着张鹏飞的眼睛,心里不禁在想,今后会有男人因为自己而如此伤心吗?   “不是说我……”   张鹏飞虽然酒意上来了,但大脑还是清醒的。   “我……我就是打个比方……”   李钰彤嘿嘿一笑,举杯道:“来,再干一杯!”   两人喝了一瓶酒,最后是李钰彤将张鹏飞扶回房间的。张鹏飞在熟睡中进入一个又一个的梦境,梦境里全是他与贺楚涵过去发生的事情,他在伤心与快乐中大哭大笑……   李钰彤站在床前看着这个伤心过度的男人,心里充满了同情,坐在床边细心地擦着他的脸,不知不觉困意也上来,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就倒在了他的身边……   (更新少,知道朋友们有意见,小北前几天解释过,回老家办事,事情很杂,时间太少,为了保证质量,只能减少数量了,不好意思。) 814布局反击   814布局反击张鹏飞醒来后看到李钰彤像一只小猫蜷缩在自己身边,仿佛是个受气的丫鬟。他有些奇怪李钰彤怎么会躺在自己的房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再看看摆在床头柜上的水盆和毛巾,他也就明白了大概。   “喂,醒醒……”   张鹏飞轻轻推了推李钰彤。   “啊……”   李钰彤的酒量远不及张鹏飞,昨天又喝得比较多,因此睡得很沉。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过了好半天才看到张鹏飞幸灾乐祸地坐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则躺在他的床上……   李钰彤吓了一跳,紧张地向后爬,第一反应竟然是上下打量着自己是不是没有穿衣服,随后扯着被子裹紧身体。   张鹏飞心里这个郁闷啊,她怎么每次都像是羊看到狼似的,就仿佛自己是个色魔一样!他没好气地说道:“你看清楚啊,这可不是你的床,而是我的床!是谁欺犯谁还不一定呢!”   听到他这么说,李钰彤一怔,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心中渐渐有了眉目,不好意思地说道:“省……省长,对不起,我昨天扶您回房,我也就……”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经女人呢!随随便便就躺在男人的床上,还整得好像我欺负了你,李钰彤,你可真会演戏!”   张鹏飞阴阳怪气地挖苦道,可算是找到了她的把柄。   李钰彤不敢吱声,紧紧咬着牙,心说堂堂的一省之长总和保姆过不去,他也不嫌丢人!张鹏飞似乎猜出她在想什么,接着冷笑道:“假如有一天咱俩之间真发生点什么……事情,我看……多半也是你**我!”   “哼!”   李钰彤气愤地扭开头,满脸的鄙夷。也难怪她鄙夷张鹏飞,说来也怪了,张鹏飞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得像个省长,反而更像一个总欺负身边丫鬟的阔少爷。   “我去做早餐。”   李钰彤直接下了床,不想再看到他那副丑恶的嘴脸,心中庆幸昨天晚上没有被他非礼。不过……昨天晚上两人都睡熟了,谁知道他在梦中有没有对自己……想到这里,李钰彤不免又担心起来。   “站住!”   张鹏飞坐在床上叫住了她。   李钰彤的心又紧张起来,心说他不会清醒过来后要对自己……   却没想到张鹏飞说出了一句让她吐血的话:“你大姨妈来了!”   “嗯?”   张鹏飞极其厌恶地伸手指了指她的**。李钰彤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把**,手上一湿,这才明白张鹏飞在说什么,脸色通红,羞涩地说:“我……我不知道今天来那个……”   “行了,快去收拾好你自己,今天把我的床单洗……算了,直接扔掉吧!”   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   “哦……”   李钰彤不敢再说话,回房间去清理自己。……   张鹏飞刚到办公室,没想到政法委书记焦铁军就登门拜访。焦铁军脸色很难看,眉头紧皱,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焦铁军是张鹏飞的老领导,十几年前在监察厅时对他就很照顾。张鹏飞一直念及旧情,对他十分的尊敬,抬头见是他,主动起身迎了出来。   焦铁军受宠若惊,连忙快走几步,双手握住张鹏飞,激动地说:“省长,您太客气!”   “呵呵,老领导来访,我不得不起来接一接啊!”   张鹏飞开着玩笑,拉着焦铁军坐在沙发上,亲热得像一家人。当初知道张鹏飞要成为双林省的省长,自己的领导时,焦铁军还有些无法接受,可是随着这一年来的接触,他是打心底佩服张鹏飞。   看到张鹏飞这么念旧,焦铁军心中暖暖的,可是脸上的阴云并没有散去,坐在那里不由得叹气。孙勉泡好两杯热茶,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张鹏飞吹了吹飘浮在茶杯上的茶叶沫,瞄了眼焦铁军,笑道:“老领导,脸色可不是太好看啊,有事吧?”   “哎,是有点事,我想到省长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焦铁军抽出一支烟,好像心里堵得慌。   “焦书记,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们又不是外人。”   “那好,”   焦铁军点点头,说道:“省长,您知道上级要问责我省政法系统干部的事情吗?”   “问责政法委统的干部?凭什么?”   张鹏飞满脸的不解。   “那还用说,还不是因为这次平城案件,整个案子是由平城公安局引起的,随后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无论是平城市公安局,还是省厅专案组都有内鬼妨碍我们办案。可以说,如果不是公安系统总出事情,这件案子也不会调查这么久……”   张鹏飞点点头,笑道:“我明白了,现在案子结束了,就有人开始秋后算账?这件事……是谁对你说的?”   “哎,昨天散会后,马书记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说上面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承担一些责任,减轻省内的压力,可是这事……省长,您清楚内中原因,邓书记那边……说到底,最大的责任并不是我们政法系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张鹏飞会心地笑了,“说句不该说的话,老邓的病……来得很是时候啊!”   “谁说不是呢!现在可好,他这么一病,这板子没处落了,可是也不能落在我们的头上吧?”   焦铁军愤愤不平地说道。   平城案件始末,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既使邓志飞不生病,他也会被调离现任职务。虽说没有证据直接表明他参与了违法案件,但是他的漠视与放任不管,与直接参与犯罪并没有什么两样,更何况他儿子出逃国外,肯定离不开他的指使。如果他不病,所有的责任肯定都会落在他的身上,这也是当初马中华的打算。可现在到好,他中风后主动提交了辞呈,这就等于是自主退出,上级自然要给他留有颜面。但责任还必须有人背,这个人不可能是马中华,也不可能是张鹏飞。但如果落在焦铁军的头上,那可就太不公平了。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眉头挑了挑,说:“我在京城那么久,怎么没听到这件事?责任自然要有人背,但是没有人说一定要让您来背啊!”   “可昨天马书记的意思……”   焦铁军似乎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多余,话说一半就打住了。虽说与马中华相比,焦铁军与张鹏飞的关系更近一层,但是对于面临退二线的他来说,还不想得罪任何人,因此就一直保持中立,不想参与省委、省府两院的斗争。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只想在退居二线后再谋得一个不错的位子。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焦书记,马书记的意思是这个责任……非您莫属?”   “也不是这个意思,”   焦铁军摇摇头,他本来没想说得这么详细,可又觉得自己来找张鹏飞,如果不坦诚相待,岂不是也得罪了他?略微一想,便笑道:“省长,我从来不把您当成外人,有话也就直说了。昨天马书记找我吧,其实只有一个目的,他是想告诉我,这个板子要么落在我的身上,要么落在明亮的身上!”   “我明白了,看来马书记是想让你们其中的一个承担责任?”   张鹏飞心想马中华又在搞什么名堂,平城案件的始末上级也很清楚,如果马中华愿意出头,完全可以替双林省的政法系统说几句话。那么,他现在牵扯到焦铁军或者崔明亮,明显是有意为之,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话也可以这么说,”   焦铁军点点头,看到张鹏飞已经猜出了一切,又接着说道:“马书记的意思,如果我不想承担责任,那只有……”   “呵呵……”   张鹏飞笑了,什么也没有问,静静地等待着焦铁军说出下面的话。   焦铁军其实来了之后就有些后悔,但现在事情已经说了一半,又不能不说,只能和盘托出,接着说道:“马书记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上面有意将板子打在我省的政法系统身上,那首当其冲肯定是我,除非有人愿意主动将责任承担,那么我才能保下。相反,如果我不想承担责任,明亮也不愿当这个冤大头,或许我就面临着提前……退下来。”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渐渐小了。   “不,决对没有那么严重!”   张鹏飞看到焦铁军被马中华打击成这样,来不及去想马中华的用意,直接给他打气。   “可是我听马书记那话,这次……上级是真的发火了啊!”   焦铁军看向张鹏飞,其实他今天过来,表面上是探讨,实责是想听听他的想法,看崔明亮是否能够主动站出来……   “焦书记,”   张鹏飞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看得出来焦铁军被马中华给利用了。他想了想说辞,问道:“马书记的意思,这件事政法系统躲不掉了?”   “是这样。”   焦铁军点点头,“他还给我看了一份文件,那是按照中组部的意思,省委初步拟定的处理意见。省长,您也知道,我马上就要退了,如果在退前再背个处分,那……”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我感觉没那么简单。”   张鹏飞抓了抓头皮,“你先让我想一想。”   焦铁军不再说话,他知道张鹏飞心思缜密,也许他能想到自己想不到的层面上去。张鹏飞点燃了一支烟,心中很古怪,如果说中组部要处分双林省政法系统的干部,这次回京父亲为什么没有提?连处理意见的文件都拟定好了,这事可是有点不对头啊!张鹏飞看向焦铁军,又问道:“是中组部提出把板子打在政法系统?”   “这个……”   焦铁军回忆着马中华的话,摇头道:“马书记没有这么说,大概是部里希望我省找一个人承担责任……”   听到这话,张鹏飞的眼前一亮,笑道:“也就是说按上级的要求,在马书记的综合考虑下,决定在政法系统内选出一个人承担责任,你是政法委书记,只能是你……”   “对,所以说当时我很生气,还和马书记争辩了几句!省长,平城事件,最重要的责任可是省委!组织部、省纪委也都有责任,我们政法系统的责任最轻,顶多是个办案不力。现在有人想把板子落在我们政法系统,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张鹏飞微微一笑,抬手压了压,说道:“焦书记,你也不用着急,这事可不是某一个人说了算的……”   “这个……”   焦铁军抬头,不明白张鹏飞到底想说什么。   张鹏飞接着说道:“中组部是需要我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但是部里并没有指出非要由您承担吧?我想部里的意思是由我省选一个人出来,现在马书记选了你,是这么个情况吧?”   焦铁军听着张鹏飞的分析,渐渐寻思过味来了,拍着脑门道:“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呵呵,现在省委常委中,你和常青书记都要退了,常青书记德高望重,那么马书记只有……”   “这不是挑软柿子捏嘛!”   焦铁军双手握拳,气得嘴唇都颤抖了。   张鹏飞摆摆手,说:“就像你刚才所说,省委、以及组织部的责任最重,老邓是退了,可是……”   焦铁军听懂了张鹏飞的暗示,却摇头道:“马元宏现在可是准备接老邓的班,马书记怎么可能让他承担这个责任!”   “焦书记呀,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张鹏飞笑了,手指天花板说:“我是想说这件事我们说了不算,而是……”   “部里?”   焦铁军的眼睛转了转,猛地拍了下大腿,说道:“看来是有人假传圣旨啊!”   “不是假传,而是利用了部里的意图,”   张鹏飞沉思道:“不管怎么说,这个板子落在你的身上是不对的,要落大家都得落,这件事可不是一个人就能承担得了的,你说是不是?”   “可是……”   焦铁军已经把整件事情想清楚了,对马中华也就有了不满,说道:“马书记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按理说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不,这件事与他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至少有两个目的!”   张鹏飞的双眼射出了锐利的光茫。   “两个目的?”   焦铁军不是很明白。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我们本不应该议论这件事情的,可是既然焦书记找上门来,我就帮你分析一下。”   焦铁军会意,立刻说道:“随便聊聊而已,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我和你。”   张鹏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我觉得马书记不让马部长承担责任的目的很简单,老邓一走,将来孙书记一退,省委肯定还要有一位专职副书记,从中央空降的机率不大,只能从省内选拔。马书记的意思,自然是想让元宏接老邓的班,那就不可能让他现在承担责任,你说是不是?”   “嗯,是这个道理。”   崔明亮点点头。   张鹏飞接着说道:“再说说马书记的第二个目的,既然上面没有说一定要让你来承担责任,那么这话就是马书记自己的决定,他这么做我觉得很有可能想对我省的政法系统大换血,趁着这次机会……你应该懂的……”   “如果说他想拿下我,可是……不对,”   焦铁军摇摇头,“张省长,马书记说过想让崔明亮来承担责任,这样或许我可以保下。”   “问题就在这里,”   张鹏飞笑了,“我刚才也没有想通,也是刚刚弄明白。你想想,崔明亮现在可是政府的副省长,虽然身兼公安厅长,负责全省的公安工作,但是如果马书记想让政法系统的干部跳出来承担责任,崔明亮够格吗?换句话说,中组部承认他是我省政法系统的代言人吗?马书记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在政法系统,那别人能够代表政法系统吗?”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焦铁军差点站起来,脸色更加难看了,说:“那么结果就很明白了,即使崔明亮承担责任,也是承担省内的责任,无法面对全国或者说中央,只能由我代表政法系统……如此说来,马书记要是真铁了心由政法系统出头,并向上面打报告,那么有没有老崔,我都肯定要受到处罚!”   “嗯,我想多半是这样了!”   “那他这不是玩……”   焦铁军没敢说完下面的话,但意思很明白,马中华这不是在玩他吗?   “这样一来,老崔承担了省内的责任,你又顶下了部里的处罚,那么我省的政法系统……”   张鹏飞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哎!”   焦铁军终于没忍住,气愤地说道:“他这是想把政法系统换成自己人啊!”   张鹏飞没说话,有些事点到即可,他相信不需要自己再说什么了。当然,他没有完全对焦铁军说出全部。其实马中华这么做,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但是现在他不能对焦铁军说,那些话需要讲给崔明亮。随着平城、邓志飞相继出事,马中华已经在提前布局,准备反击了。焦铁军今天来找张鹏飞,从侧面也给他提了醒。   此刻,就在他们两人谈话的时候,马中华坐在办公室里也正在与马元宏商议…… 815见招拆招   815见招拆招马中华看着坐在对面的马元宏,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他抽出一支烟,并没有吸,只是放在鼻尖闻了闻。自从医生诊断出他的气管有炎症后,他便将吸了四十年的烟给戒了。偶尔想吸烟了,也只是闻一闻那久违的味道。   马元宏双手端着茶杯,看到他不说话了,微笑道:“我有点想念老邓了……”   “是啊……”   马中华拍了下脑门,略显伤感地说道:“我说怎么缺了点什么!”   他看着马元宏的身边,叹息道:“老邓虽然工作上爱出错,可是身边没有了他,还真是不习惯!”   “也许在将来很长的时间里,只有我能坐在这里陪您了。”   马元宏微微一笑,放下了茶杯,问道:“您真想让政法系统承担责任?焦书记能同意吗?”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马中华盯着马元宏的眼睛。   “我明白,”   马元宏笑了,“可是我不知道猜得对不对。”   “你说说看。”   马中华放下香烟,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刚刚吸完烟的模样。   “您的本意不是想让焦书记承担责任,也不是想让政法系统承担责任,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那我为了什么?”   “焦书记下届铁定是退了,他不可能来承担责任,而且这么大的事情,政法系统也不可能完全承担,您的目的是公安厅的崔明亮吧?”   “呵呵,知我者唯有元宏啊!”   马中华哈哈大笑,虽然怀念邓志飞在身边的日子,但是马元宏与他的配合会更加的默契。   马中华思念邓志飞,不是因为他身为助手在工作上的帮忙,而是出于一种多年以来的习惯。虽然邓志飞在工作上总失误,但是身边突然没有他,马中华总会心生一种孤独。特别是每当想起邓志飞,他中风后的惨状就在马中华的脑海中徘徊,令他心生怜悯。   马元宏接着说道:“当然,一个崔明亮肯定还提不起您的兴趣,这还不是您的主要目的,我想您的目光已经放眼全省了吧?要不然,今后的日子……恐怕我们不会好过……”   马中华一脸的沉重,点头道:“如果不趁着此次机会把政法系统洗一洗,那么今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做,要不然等到对手出招,一切可就晚了。”   马元宏琢磨了一下马中华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茫,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难道说他……已经在考虑您……您的位子了?”   “换成是你,你不考虑?”   马中华反问道。   马元宏的脸有些热,老实说他现在坐在省委组织部长的位子上,就已经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省委书记了!他摇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才刚刚转正一年,难道想马上就……”   “时不等人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马中华看向马元宏意味深长地说:“元宏,现在老邓不在了,只能看你的了,放眼全省,我最信得过你。”   “马书记,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切都听您的。”   马元宏拍着胸脯表了态,他现在很清楚,现在马中华身边没有邓志飞,将来孙常青一退,副书记的位子就会空下来,他如果不抱紧马中华的大腿,也就没有希望争夺副书记的位子了。   马中华满意地点点头,说:“你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把平城市领导干部班子确定下来,全省的稳定很重要,在一切以经济发展为主的时代,我们党委只能在稳定上面做些功夫了!虽然我没有参与国企改革,但是现在来看,更方面的反响都不错,我一直都担心如此大范围的改革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然而一切都很正常,这就说明张省长在抓经济方面可是有一手啊,我们党委也不能落后!”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关于平城班子……我现在很矛盾,正准备向您请教呢!”   “我觉得还是要放眼全省,不能全用老干部,有些出色的年轻干部,适当的也可以破格提拔,你可以去争求一下张省长的意见嘛!”   马中华微笑道。   马元宏想了一下,摇头道:“张省长不会表态的……”   “你可以选择几个人,多做几套方案,像辽河、延春等地都有一些不错的年轻干部,对不对?”   马元宏一怔,渐渐明白马中华的用意了,点头道:“好吧,我会试试的。”   马中华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元宏啊,我现在渐渐明白了,以后再选干部,你一定要多多了解情况,通盘考虑,特别是张省长的意见……该照顾的一定要照顾,当然,你还是组织部长,我还是省委书记嘛!”   马元宏点点头,也端起茶杯喝水,并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已经很清楚了,马中华这是在暗示他今后在选拔干部时可以先听听张鹏飞的意思,特别是像平城这种情况,一下子要选出好几位干部时,那就不能像过去那样全部用“自己人”了,可以适当的空出一两个位子留给张鹏飞,反正主动权还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面上也好看,张鹏飞也不好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党委必竟是管干部的,马中华有一万个理由将人事权劳劳抓在手里,只要不过份,张鹏飞就没理由不中招。马中华刚才说他是组织部长,自己是省委书记,摆明了是想告诉马元宏,适当的退步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控制好干部集体的方向,退步不假,可要是选出来的干部最后全听张鹏飞的,那他决对不能同意,这是他们的底线。   谈完了平城的事,马元宏又把话题转到了平城案件的责任问题上,他说:“您认为这件事接下来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马中华神秘地一笑,“焦铁军当然不愿意承担责任,我想只有崔明亮站出来了!”   “那上头能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所以我打算接下来做做老邓的工作……你明白的……”   马中华的双眼眯成半弧形,仿佛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哦……”   马元宏恍然大悟的样子,低下头琢磨了一下,假设自己是张鹏飞,碰到此种情况会有什么办法。他假设了几种方法,但都难以摆脱马中华的计谋。   马中华接着说道:“这样……也许还会让焦铁军对我心存感激。”   马元宏皱眉道:“他应该会去找省长吧?”   “我知道他会找省长,省长也只能让崔明亮来承担责任,可问题的关键是整件事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最终的决定权是我,焦铁军还是要和我沟通,你说对不对?”   马元宏点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焦铁军不想在临退前背一个处分,去寻找张鹏飞的帮助,那张鹏飞能做的也只是把责任推到崔明亮的头上,可是马中华必竟是省委书记,无论张鹏飞做什么也要马中华最后拍板。因此,如果马书记的计划能够成功,焦铁军最后还要感谢马书记,兴许今后还会投向马书记。即使他不投向马书记,只要一直保持中立,不再支持张鹏飞,那对马书记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马元宏看到马中华有些高兴,不得不提醒道:“马书记,我们现在的局面很被动,如果辽河升格成功,那么……”   “我已经考虑在内了,郝楠楠如果上位,下届孙常青与焦铁军一退,还能空出两个位子,如果我们能够取得焦铁军的好感,那么就有机会,他……必竟是初来乍到。”   “看来您想得很全面!”   马元宏知道,马书记现在是准备和张鹏飞真刀真枪的干上了,要是再不使点手段,他的位子可能都不保。……   张鹏飞与焦铁军的谈话还在继续,他的办公室里已经充满了烟雾。经过张鹏飞一翻分析,焦铁军越来越忧虑了。张鹏飞把责任都推到马中华的身上,马中华也早就想到了,因此提前做好了焦铁军的功课。想让焦铁军完全听信张鹏飞的,可没那么容易。   焦铁军寻思了好半天,脸略微有些红,迟疑道:“省长,我不把您当成外人,如果说错什么话您也别见外。我感觉如果马书记真想对政法系统大换血,那就没必要提前和我说这些。他对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他要替我撇清责任。因此……”   张鹏飞笑了,他早就料到焦铁军会这么想,无论换作是谁,听了马中华的那一翻话,都会这么想,更何况马中华原本也是这个意思。张鹏飞刚才分析出马中华是有意针对焦铁军,自然是“错解”马中华是玩政治的高手,在计划前应该把方方面面的情况都想到了,在他先入为主的有利条件下,如果让焦铁军信服自己的话,还真是个难点。   张鹏飞看向焦铁军,说:“焦书记,你忽略了一点,中组部并没有指名道姓提出非要由政法系统,非要由你来承担责任,对不对?”   “这我知道,这是马书记的想法,他也对我承认了。他想让明亮来替我承担……”   “焦书记,我刚才说过,明亮同志还不够格,如果你同意了他的想法,那最终……”   焦铁军也不傻,当然不会完全顺着张鹏飞的话说下去,他此时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对马中华与张鹏飞的话都半信半疑,他很疑惑地说道:“马书记说会努力替我向上级求情……”   “呵呵……”   张鹏飞笑了,说:“焦书记,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马书记说这些,是想让你感谢他。可是你反过来想,这明明就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有必要别人替你求情吗?”   “这个……”   焦铁军被张鹏飞的这句话打动了,他本来就对马中华想让政法系统顶缸不满意,一听这话,内心就有些动摇。   张鹏飞见焦铁军认可了自己的话,接着说道:“再换个思路,假设他向上级求情失败了,你能怎么办?”   焦铁军低下头,大脑顺着张鹏飞的思路想下去,被他带进了弯处。张鹏飞说得并非无道理,如果马中华想清洗政法系统,那自然要先稳住焦铁军,当然要委出好处。如果事后没有做到他的承诺,可以事后随便找个理由,到时候就说上级的工作没有做通,硬要焦铁军承担责任,那时候谁也不能反对。马中华这么做,可就等于是给焦铁军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反正说已经说了,今后的决定权又不在我这里,将来怎么样谁也说不准。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的把戏,焦铁军现在更加相信张鹏飞的话了,官场中类似的手段比比皆是,他没有道理把自己的命运绑在马中华的身上。   张鹏飞看到焦铁军紧握双拳,语重心长地说道:“焦书记,反正事情我已经替你分析好了,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想想……”   焦铁军抬起头,有些愤怒地说道:“张省长,我现在想明白了,反正我已经要退了,不能在退前还被别人当枪使!你说我下面应该怎么办?你全听你的!”   张鹏飞松了一口气,也许是马中华太高估自己的威望了,他这么做明显就是一招险棋,经张鹏飞这么一转化,将原本他对准崔明亮的矛头指向了焦铁军,焦铁军本来就对他有怨言,现在是更加的愤怒了。   张鹏飞没有提出什么方法,而是有些为难地说道:“焦书记,这事……你就看着办吧,眼下这种情况,我也不好跟马书记闹……闹僵……”   “张省长,你现在可是要帮帮我,我不需要您替我出头,我只是想保住自己,保住政法系统的清静,不是我们的责任,我决不能承担!”   “那……我先想想……”   张鹏飞装模做样地低下头,伸手敲击着沙发扶手。   焦铁军紧张地等待着,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都快被气糊涂了。张鹏飞假装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说道:“焦书记,这件事您先想想看,只要政法系统承担了责任,那您可就逃脱不掉了,是不是这么回事?”   “对,是这样,那样的话早晚都会落在我的头上。”   “原本我刚才还想让明亮主动站出来,但现在一想,不能这么干,明亮承担责任后,你是他的上级,你不是也有了责任?”   张鹏飞终于将心底话说了出来,这才是他的本来目的。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焦铁军的脸有些红,惭愧地说:“省长,我刚才还想……是我对不住明亮啊!”   “唉,这事也不能怪你。这么说的话,我觉得只要你坚持不让明亮承担责任,那么你也会没事的,你说对不对?”   焦铁军略微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便说:“行,我知道怎么办了,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张鹏飞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当然,明亮同志也不能闲着,要我看他应该主动向公安部提交一份检讨书,将办案经过说清,无论怎么说这件案子办得都有些慢,他需要向上级做出解释。”   焦铁军听到此话,脑中灵光一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微笑道:“是啊,该解释的还是要向主管单位解释清楚,我怎么没有想到啊,如果需要,在检讨书上我也可以签上字!”   他现在想明白了,马中华既然想让他和崔明亮承担双林省的全部责任,他们要想抽身事外,只有按照张鹏飞的方法来做。只要他们向主管部门提交了检讨书,那就等于向上级做出了解释。至于说马中华要代表双林省向上级中组部那边承担的责任,可就与他们无关了。剩下的事完全是省委那边的了,张鹏飞这手釜底抽薪玩得真是太妙了!不但让马中华吃了哑巴亏,而且还兵不血刃。   张鹏飞心想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也笑道:“如果你也签字,那效果会加倍啊!”   “那明亮那里?”   “他的工作我来做,我想他会听我的。”   张鹏飞自信地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要是下次马书记再提到承担责任的事情,我肯定要拒理力争, 反正也是要退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   焦铁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彩。……   送走焦铁军,张鹏飞没有觉得半点轻松,他知道马中华现在已经决定和自己摊牌了,其实他找焦铁军说那些话,目的直指崔明亮,他的算盘打得可是够精的!马中华心里很明白,想让焦铁军承担责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与焦铁军说完,他肯定会来找自己,而最终的结果多半是崔明亮代表政法系统接受省委的处罚。这自然只是半招棋,马中华还有后招。将来等到焦铁军退居二线,崔明亮可就别想顺利接班得到政法委书记的位子,这才是马中华的真正目的!   要不是张鹏飞天生就对政治有着敏感性,还真不会想得那么远,恐怕一般人都会先让崔明亮承担责任,以大事化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问题可就严重了,焦铁军不会感谢张鹏飞,反而会感谢马中华。等到他卸任,下届政法委书记由谁来当,组织上会充分考虑到他的意见。那时候焦铁军有感于马中华曾经帮助了自己,自然去争求马中华的意见,张鹏飞就等于失去了一个位子。马中华算得很长远,苦口婆心对焦铁军说了那么多话,要不是张鹏飞,还真难以让焦铁军听自己的。   张鹏飞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打给崔明亮,有意将声音压得很低,“明亮,你现在马上到我这来。”   崔明亮一听省长声音不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放下电话就急忙跑了过来。孙勉将崔明亮带进张鹏飞的办公室,他看到省长在那闷头吸烟,就知道事情恐怕和自己有关系。   “明亮,坐……”   张鹏飞指了指面前的沙发。   崔明亮被这气氛吓了一跳,心惊胆颤地坐下,等孙勉出去后才问道:“省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刚才焦书记向我汇报了一个情况,有点严重啊,你需要准备准备了,要不然……可有点悬……”   张鹏飞越这么说,崔明亮越是担心,手心都握出了汗,焦急地等待着张鹏飞说明情况。张鹏飞却是不急,还慢条思理地喝了口茶,等气氛营造得差不多了,这才一五一十将刚才马中华的想法说了一遍,当然……他也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崔明亮还没等听他说完,就气得站了起来,拍着胸口说:“他……他们怎么能这么干,平城干部出了事这是省委监督不明,我们顶多是在办案过程当中走了一些弯路,怎么能让我们全部承担责任?这太不公平了!”   “所以啊,我们要为以后考虑,否则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省长,那我应该怎么办?”   “老崔,你也不用着急,事情其实也不难办,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你听我说……”   等张鹏飞说完了,崔明亮点头道:“行,那我就按您的办!”   “快去忙吧,越早办好对你越有利,你要打一个时间差啊,要不然还是有危险!”   “您放心吧,谢谢省长!”   经历这件事,崔明亮对张鹏飞更加的忠心了。   崔明亮刚走,孙秘捧着一张报纸有些兴奋地走了进来,说:“省长,您看看这篇报导……”   张鹏飞不动声色地接下,缓缓将报纸展开……   (总算是更新了一章,昨天没写,真是对不住等待的朋友们。)作者题外话:今日推荐《办公室情事:我的美女总监》酒后意外闯入女厕邂逅公司高傲冷艳的美女总监许婕,尴尬,惊魂未定……一出极具地心引力的办公室情感大戏,刻画男职员借力从助理到总监的职场蜕变,上演一场想与所想的办公室无限暧昧,演绎撼人心弦的办公室情事……   阅读方法:直接搜索《我的美女总监》或记下书号151410,任意打开一本书的连接,把地址栏的数字替换成151410即可。 816两省之争   816两省之争孙勉拿给张鹏飞看的是一份《为民日报》的环保副刊,其中有一篇文章是描述北江省黑水市近几年在大力发展工业时对农业的损害,其母亲河黑河已经被当地老百姓称为了“毒河”文章中批评了当地政府对环保的轻视,并例举了几项“政绩工程”对环境、民生的危害等等。   张鹏飞详细地将文章看了一遍,这才抬头看向孙勉。孙勉说道:“省长,我刚才简单地浏览了一下网络,发现网上的报导更多,这对黑水市的影响肯定很大。”   张鹏飞点头道:“我不止一次在省内发展会议上强调环境民生的重要性,这件事为我们敲响了警钟啊,我看应该针对这次新闻事件召集全省各市的市长开一个座谈会,主题就是发展中的环保问题,你和建涛秘书长具体研究一下。”   “好的,我记下了。”   孙勉摊开笔记本记录。   “还有,为了体现我省的重视,我觉得日报社也要进行一些报导,当然,北江省是我们的兄弟省份,我们的目的不是批评,而是就事论事,你一定要跟白书记说清楚。”   自从白向前成为《双林日报》的党委书记、社长之后,张鹏飞还真是第一次交待他办什么事情。   孙勉知道省长准备再加一把火,要将黑水市送上风口浪尖,便补充道:“省长,您看要不要我省的所有机关报都搞一次针对环保方面的报导?”   “嗯,”   张鹏飞点点头,“我看可以,这件事就交给你和云杉主任吧,由她去具体实施、沟通。”   “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去吧。”   等孙勉走后,张鹏飞的脸上展开笑容,还真没想到郝楠楠说干就干,进展速度这么快。当然,这其中离不开艾言的帮助。任何政治博弈都离不开舆论宣传,张鹏飞从政十多年来,如果没有艾言这位好友,他的上升之路可不会这么容易。反过来想,要不是张鹏飞当年解救艾言,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如此好。从中也可以反应出人脉关系的重要性,从政的人可以什么也没有,唯独不能没有人脉,没有了人力资源的支持,那就等于你被排斥在了权利核心之外。   张鹏飞呆想了好一阵才渐渐回过神来,心里一阵无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张鹏飞最近总会不自觉地回忆、总结自己的从政之路,从中反思得与失,进而得到进步。他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副刊上的文章,抓起桌上的电话准备打给郝楠楠,可是又一想这只是郝楠楠反击的第一步而已,她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祝贺的电话再迟些打也不晚。另外,一想到与郝楠楠通电话,张鹏飞心中就没底,那天在京城酒店发生的事情令他不敢再见郝楠楠。   张鹏飞放下电话,桌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抓起来一瞧,号码显示是伊凡打来的。张鹏飞调整了一下心态,按下接听键。   “大哥,我是小伊。”   伊凡的声音很柔,自从离开江洲后,她渐渐从一位美艳少妇转变成为了知性**。   “怎么样,现在都恢复了吧?”   张鹏飞无论对谁,总是一副大领导的口吻。   伊凡汇报道:“嗯,已经正常营业了,刚才公安局那边通知我,说邓虎的案件事实已经认定,他将等待法庭的审判。事情快结束了,我想告诉您一声,同时也是向您表达谢意。”   张鹏飞笑道:“见外了是不是?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哥,我听公安局的人说,邓虎的精神有些问题,最近在看守所里总是闹,也许……”   张鹏飞听懂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乔炎彬念及兄弟情谊,还没有完全放弃邓虎,不准备让他蹲大牢了。只要邓虎的精神有“问题”那就有很多理由将他放出去逃避法律的审判。张鹏飞没有马上答话,他在想是放过邓虎一马,还是将他置于死地?   “哥,我觉得就这么算了吧,这种事现在来说太平常了,这也就是我和你有关系,要是换作其它人,还不是就得挨邓虎欺负?”   伊凡也知道张鹏飞为难,开口劝解道。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说:“我有心放他一马,可是他今后如果再对别人……”   “哥,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想他应该不敢了。这次的教训刻骨铭心。更何况帮他的人……应该会向他说明情况。”   张鹏飞心想也是这么回事,邓家本就是乔家的外亲,现在出了这种事,邓虎的官也丢了,他如果聪明就应该离开京城。他说:“嗯,你说的有些道理,那就随他们去吧,我想你今后应该安全了,我走时和京城警方打了招呼,以后就安心做生意吧。”   “谢谢哥,我没事。”   伊凡笑了,“下次来京,我再请您喝酒吧。”   “好啊,有空我当然会去看你这个……‘情人’的,呵呵……”   “呵呵……”   伊凡知道张鹏飞在开玩笑,可是脸还是有些红,幸好张鹏飞看不到,“哥,现在我的会所可是火了,不少有钱人都把我当成是你的那个呢!”   “你也别解释了,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们是清白的。”   张鹏飞心里其实挺无奈的,在京城耍过威风之后,虽然是把乔家的风头压了下去,可是无端又传出了一段风流债,张太子在京城的“花名”……可是人神共知了!   “那我就不解释了,借着您的名头做生意!”   伊凡嘿嘿笑了。   张鹏飞也跟着笑,两人又说了几句,伊凡知道他很忙,就将电话挂上了。张鹏飞放下手机,思绪又飘到了乔家的身上。乔老的追悼会马上就要举行了,按照刘家的安排,张鹏飞也会出席乔老的追悼会。现在京城坊间已经传开了,都说因为张鹏飞扇了乔炎彬的耳光,所以将乔老给气死了。官场中人自然不会相信这种传闻,但是传闻在社会上流传甚广,无疑给乔家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乔炎彬现在立足未稳,在贵西的竞争也很激烈,在这种时刻乔老突然离世,这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想到这一点,张鹏飞的心就软了下来,放过邓虎也未偿不可,反正就是一个小喽啰而已。张鹏飞此刻并不知道,现在的心软今后将给他带来大麻烦。   随后,张鹏飞又想到了远在南海省江洲市的丁盛, 丁盛事件在党内已经传开了,两会结束后,关于他的处理意见即将出炉。张鹏飞担心的是,乔系趁着乔老爷子去世这个契机,利用乔老爷子的余威打出感情牌,向上层施加压力,那样丁盛可就真的悬了。有利就有弊,这次乔老去世虽然给刘系带来了希望,但也将乔系、江南派的干部激怒了。张鹏飞只希望丁盛能有一个好归路,同时也替乔老惋惜。……   下午,崔明亮来找张鹏飞,手里拿着一份准备交给公安部的检讨书,想让张鹏飞审核一下,帮他拿个主意。一般而言,张鹏飞是管不到这种事情的,崔明亮也无需交给他审核。但崔明亮这么做,首先是为了保险,其次是出于对张鹏飞的敬重。   张鹏飞没有多话,认真地将检讨书看了一遍,略微改动了几个字词,就算通过了。崔明亮拿着张鹏飞的修改稿,笑道:“省长,放眼全省,哪个秘书也不如您的笔头功夫啊!”   “呵呵,老崔,你这意思是不是说我适合干秘书,不适合干省长啊?”   张鹏飞也开起了玩笑。   崔明亮连连摆手,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省长,这样就行了?”   “嗯,你去找焦书记签个字,你们就大功告成了。还是那句话,一定要快!”   崔明亮知道时间的重要性,也不多说废话,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找焦书记,然后直接发给公安部的领导!”   张鹏飞笑眯眯地盯着崔明亮,意味深长地问道:“老崔,见到焦书记知道怎么说吧?”   “呃……省长,请您说得明白点……”   崔明亮不知领导是什么意思,厚着脸皮问道。   “老崔啊,我和你说实话吧,焦书记并没有想到马书记的真正目的是你,他只想到马书记想对他……这下你明白了吧?”   崔明亮虽然政治觉悟差了一点,但也不傻,一点就透,笑道:“我明白了,多谢省长。”   他现在已经完全对张鹏飞马首是瞻,这次张鹏飞对他的帮助,他劳记在心。   崔明亮离开后,张鹏飞开始上网浏览新闻,正如孙勉所说,有关北江省黑水市环境污染的新闻有很多,都颇为详细。张鹏飞一边看新闻,一边在想此刻对手在做什么呢?……   北江省黑水市市委高书记坐在常务副省长胡常锋面前,满脸的惭愧,道歉的话说了一大堆,可是胡常锋还是没有表态。胡常锋一直低着头,手握签字笔在白纸上面画着,也不知道他在写什么。今天早上,当高书记看到《为民日报》副刊上的文章时,就知道事情坏了,文章很有针对性,目的性很明显。他紧急召开市委会议做出几点布属后,马上就赶到省城面见胡常锋说明情况,同时争取他的帮助。   高书记见胡常锋还不说话,大着胆子说道:“胡省长,这篇文章很突然,我看是有人别有目的,现在我市正在申请副省级的名额,偏偏在这种时刻……”   “老高,”   胡常锋抬起头打断高书记的话,表情严肃地说:“无论怎么说,现在的局面对我们而言很被动,很有可能因为这一篇文章让我们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胡省长,我已经安排人与文章的记者进行沟通,争取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晚了……”   胡常锋冷笑道:“这篇文章只是开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还有更严重的情况呢!”   “这个……”   高书记琢磨了一下,听胡省长此话的意思,他也知道这篇文章是人为操纵的成果。   “老高,你刚才说得很对,这篇文章就是别有目的!”   胡常锋拍了下桌子:“当然,话说回来,责任并不完全在你,是我们考虑不周,没有想到有人会利用环境这张牌来打击我们……从这篇文章见报的那刻起,我们就晚了人家一步。”   听到胡省长没有怪自己,高书记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我已经做出了一些布属,您看还需要做哪些?”   “预防是不可能了,”   胡常锋沉着地说道,他很清楚舆论宣传的厉害。抬头看了眼高书记,接着说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控制。”   “控制?”   “对,是控制。”   胡常锋点点头,“老高啊,你别以为这篇文章见报,事情就结束了。我刚才就说了,现在只是开始,后面应该还有重头戏。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控制将来要发生的意外情况,这个懂吧?”   高书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您的意思,这件事已经不可能从根上解决了?”   “呵呵……”   胡常锋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太天真了!老高,你清楚对手是什么人吗?我敢说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进攻,我们被别人取得了先机,现在只能做好防御,想从根上解决……几乎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退出副省级城市的竞争!”   高书记心中一紧,冷汗都流下来了。这半年来整个黑水市都在为副省级城市的升格做准备,如果选择退出,那就是前功尽弃,对他一把手威望的打击将是巨大的,他当然不甘心!   “我们当然不能退,再坚持坚持……看情况再说……”   胡常锋委婉地说道。   高书记默然点头,通过胡常锋这么一讲,让他对未来更加的悲观了。高书记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要赶回黑水迎接新的挑战。他在临走时突然问道:“胡省长,您……知道对手是谁吗?”   “呵呵,这个还用问吗?”   胡常锋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难道说那个人就是老虎的**摸不得、碰不得吗?他凭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大家同样是人,肩膀上都顶着一个脑袋,凭什么好事都要让给他!……   高书记离开后,胡常锋越想越生气,他当然不想就这么放弃,可是又想不出好办法应对。胡常锋在办公室里琢磨了很久,渐渐有了主意,决定用曲线救国的办法,明着不行,暗着总行吧?你会玩暗的,我为什么不会?他抓起电话打给南海省省长崔建林。   “你好,我是崔建林。”   “建林,是我啊!”   “哟,常锋,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呵呵,当然是有事喽!”   胡常锋的声音中带着一些苦涩,别看他在黑水市高书记面前充满了自信,但是在崔建林面前就无需硬扛着了。   崔建林问道:“是报纸上那事吧?”   “你知道了?”   “嗯,我看了文章,写得不错。”   “挖苦我们是吧?”   “我可没那个意思!”   崔建林笑了,叹息道:“可是我无能为力啊,帮不上你的忙,除非你和炎彬聊聊,看看他能不能帮你找找《为民日报》的关系……”   “没用的,全国的报纸那么多,我们拦不住。”   胡常锋说道。   “嗯,说得也是,那你找我……是别有目的?”   “我想问问江洲……丁书记的情况,他最近可好?”   崔建林没有马上答复,捧着电话想了一会儿,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怎么……想给某人制造些麻烦?”   “算不上麻烦,顶多就是给他一些压力吧,我们不能总被动挨打,你说是不是?”   胡常锋的意图很明显,希望崔建林在南海加把力,将丁盛挤走,用以向某人示威。   崔建林笑道:“这件事我和炎彬也商量过,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你就放心吧,我想这次……没人能救姓丁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   “当然,你最好再亲自与炎彬聊聊此事。”   崔建林又补充道。   “我现在有数了,一会儿就和他通电话。乔老这么一走,他的心情不会好啊!”   胡常锋惆怅地挂上电话,嘴角闪现出狰狞的笑容。……   晚上,张鹏飞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信手拿起手机打给贺楚涵,响了没几声就被接听了,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张省长,您好,有事吗?”   张鹏飞的心就像被人揪了一把,硬绑绑地说:“你回江平了?”   “回来了,您找我有事?”   “我想和你聊聊,能出来吗?”   张鹏飞的声音近乎哀求了。   “张省长,今天太晚了,我怕传出什么来,有事明天上班期间再谈好吗?”   “楚涵……”   “张省长,请自重。”   贺楚涵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   “张省长,我还有事,对不起,先挂了。”   贺楚涵很“礼貌”地挂上了电话。   张鹏飞握着手机,脸上充满了悲伤。不远处李钰彤端着茶杯走来,看到他那落寞的表情,又悄悄地退回了厨房。李钰彤知道省长这几天心情不好,刚才给女人打电话又碰了壁,她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模样。李钰彤虽然不了解张鹏飞,但是凭直觉,她相信张鹏飞此刻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817彻底闹僵   817彻底闹僵焦铁军与马中华吵了起来。   就在张鹏飞与胡常锋斗法的同时,双林省委突然传出了这条爆炸性的新闻。马中华那天与焦铁军谈完之后,就等着他来找自己表明心意,让崔明亮主动承担责任,顶下所有的处分。马中华认为,通过自己那翻话,焦铁军肯定会愿意由崔明亮承担责任,以此“自保”他哪里知道张鹏飞在与焦铁军分析时,“错解”了他话中的含意,使得焦铁军不愿充当冤大头。   马中华见焦铁军那边迟迟没有消息,就再次把他叫来施加压力。没想到焦铁军正在气头上,马中华的做法在他看来是咄咄逼人,不但没有达到马中华的目的,反而还彻底激怒了焦铁军。   当马中华笑眯眯地提起平城案件,希望由崔明亮代表政法系统承担责任,以减轻焦铁军的责任时,焦铁军马上质问马中华:“马书记,请问我有什么责任?”   马中华当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明白焦铁军的态度怎么会如此强硬。他说:“铁军,你听我把话说完,这事虽然主要责任不在你们,但是……”   “马书记,”   焦铁军铁了心按张鹏飞指明的道道走,也就不怕再和他翻脸,很生气地说道:“您也知道主要责任不在我们,那凭什么由我们政法系统承担责任?省委组织部、省纪委等等哪个部门的责任都不比我们轻吧?当年平城班子内的干部,可是省委组织部选出来的!更何况平城案件的情况大家都明白,与邓副书记有直接原因!”   马中华的眉毛挑了挑,脸上有了愠色,他知道肯定是张鹏飞和焦铁军说了什么,要不然他不会变得这般强硬。过去,焦铁军虽然没有表明立场站在马中华这边,但对马中华也十分的尊重,从来没有红过脸说过破格的话。   “铁军,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对?”   马中华盯着焦铁军的眼睛:“这件事确实和志飞有些关系,但是他现在生病在床,你就忍心让他承担责任?难道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吗?我并没有说让你承担责任,只要你能做通崔明亮的工作,那……”   “哼,”   焦铁军嘴角一撇,摇头道:“马书记,这份工作我可做不了啊,您这不是让我当坏人嘛!”   马中华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铁军,你要识大体,他崔明亮在这件案子中是有责任的!平城案件调查了那么久才有结果,在调查过程中专案组内部人员总出问题,这些可都是崔明亮的责任啊!”   “马书记,”   焦铁军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但态度却没有软,他说:“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就分析一下,崔明亮办案不力这是事实,可是我们大家也要清楚案件的调查难度!平城整个班子都烂掉了,平城的干部在崔明亮办案过程当中给他制造了很多麻烦,特别是办案前期,平城的取证很难,证人也被害死,这些……能说成是崔明亮的责任吗?”   “老焦啊,你也是党内的干部,我们办事向来只要结果,不要过程。我知道崔明亮是你的得力部下,可他也是党内的干部,这件案子……影响很坏……”   “马书记,我也知道案子影响很坏,可这如果全怪在崔明亮的头上,明显不公平!”   焦铁军的语气又强硬起来。   “老焦啊,我们上次不是说得好好的,你怎么……说变就变了,是不是别人说了什么?”   马中华见说不过焦铁军,便摊了牌。   焦铁军冷笑一声,斩钉截铁地说道:“书记,问题不在别人身上,而在省委的身上,我认为省委让我们政法系统承担全部责任,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的!”   马中华终于忍不住了,向来只有他向别人发火的份,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发火道:“焦铁军同志,你这意思是不是说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我没说您是错误的,只是不想政法系统的干部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焦铁军,我这是从大局出发!”   “从大局出发,那也应该由组织部承担最重的责任!”   焦铁军越来越生气,马中华未免太小瞧自己了。   马中华盯着焦铁军的眼睛,说:“你上次不是同意由崔明亮承担责任吗?”   焦铁军见他又把话题说回来,有意想让自己把背后的张省长给供出来,满腔怒火一时间无处发泄,也站起来喊道:“崔明亮是我的部下,我回去一想,不能亲眼看到自己手下的干部挨欺负!”   “焦铁军,我如果非要让崔明亮承担这个责任呢?”   马中华的话中已经略有威胁的意思了。   “马书记,您好像没这个权利吧?崔明亮已经向公安部说明了情况,他已经向上级呈交了检讨书!”   “你说什么?”   马中华没想到这两个人背着自己,绕过省委干出这种事,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马书记,崔明亮的问题将由公安部的领导来判定!或者由省委会议决定!”   焦铁军说完,甩袖而去,走廊里纷纷传来关门的声音。刚才两人争吵时十分的激烈,楼层里其它办公室的干部全都听到了。马中华气得将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随后望着地上的青花瓷碎片一阵心疼,这可是陪他度过了十几年的珍爱之物。马书记真的气坏了,他很清楚,只要崔明亮向公安部说明情况,那么他也就将责任撇清了,省委再没有理由让他来顶缸。   焦铁军走后没多久,两人吵架的新闻就传遍了省府两院,谁也没有想到,一向以平和著称的焦书记会和马书记当面翻脸。过了一会儿,组织部长马元宏就来了,秘书正在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马元宏望着碎片摇头叹息:“可惜啊……”   马中华倒背着手站在窗台前,并没有理马元宏。等秘书退出去之后,马元宏才说:“马书记,老焦真的敢和您翻脸?”   “哎,反间计啊!”   马中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完美的计划反而被张鹏飞给利用了,他不但输了这一仗,而是彻底输掉了政法系统的支持,现在从政法委书记到公安局长都是张鹏飞的人。   “那……接下来怎么办?”   “他可以不要面子,可省委必须要颜面啊!通知……开会吧!”   马中华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责任……”   马元宏其实已经明白了马书记的用意,但还是需要确定一下。   “委屈一下老邓吧!”   马中华连连摇头,怎么也没想到刚一出手,便失了一局。……   张鹏飞是从孙勉口中得知的马中华与焦铁军吵架的消息,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马中华会乱了分寸与焦铁军吵起来,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像焦铁军这种人,吃软不吃硬,你越对他客气,他越对你感恩戴德,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张鹏飞利用、收买。马中华如果不逼他,事情万万不会演变成这样。   孙勉汇报完消息,又接着说道:“我听说马书记气得把茶杯都摔了!”   张鹏飞摇摇头,心说现在的局面对马中华是越来越不利了。越是如此,将来他对待自己就越会变本加利,省府两院的矛盾恐怕就要公开化了。马中华必竟是一把手,如果真有一天两人斗起来,张鹏飞的胜算还是不大。这就像南海省的丁盛挑战崔建林一样,张鹏飞要是逼得太急,马中华到中央告一状,那对他的影响很坏。   孙勉不知道领导在想什么,说:“我留意了一下黑水那边的消息,情况很不乐观。”   “媒体……给力啊!”   张鹏飞端起茶杯,发现没水了。   孙勉立刻伸手接过他的茶杯去续水,就听张鹏飞在身后补充道:“再泡一杯茶,一会儿有客人到。”   孙勉不明白领导指的是谁,乖乖倒了两杯水。果不其然,他刚要推门出去,焦铁军就走到了门口。孙勉笑道:“焦书记,刚才省长说有贵人要来,没想到您真来了!”   “呵呵,哪来的贵人啊!”   焦铁军摇摇头,心说自己是受气的人还差不多!他刚把门关上,就对张鹏飞抱怨道:“马书记真是欺人太甚了!”   “焦书记,消消气。”   张鹏飞拉着他坐下,“我已经听说了,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焦铁军把情况一说,和张鹏飞猜测的差不多。焦铁军很郁闷地说:“他如果好说好商量,我还不会发火,这种事怎么能逼我!他是一把手不假,可我也是省委常委!”   “焦书记,事情过去就算了,大家表面上还要团结在一起,你说是吧?”   “那是,我这人就是这样,过去也就算了!”   焦铁军无奈地点点头。   “公安部那边有消息了吧?”   “我同部里的领导沟通过,部里的意思是这个案子确实有难度,老实说崔明亮不应该承担什么责任,但还是需要口头批评一下,批评他对下属的管教不力。这不……部里给我发来了传真。”   焦铁军从包中掏出文件,刚才他见马中华时并没有提到传真的事情。   “这是应该的。”   张鹏飞的心放下了,口头批评无所谓,只要不是处分,那崔明亮就还有上升的机会。   两人正聊着呢,孙勉进来通知说省委通知开会。张鹏飞与焦铁军相互望了一眼,两人的心跟明镜似的。孙勉刚出去,焦铁军的电话也响了,同样是通知他开会。   两人还没等离开,常务副省长秦朝勇也来了,他最近协助张鹏飞搞国企改革的工作,整天在外面跑,非常的忙碌。秦朝勇看到焦铁军也在场,便笑道:“老焦啊,你的光荣事迹可是传开喽!”   焦铁军脸色一红,摆手道:“这事不说了,不说了……”   秦朝勇望向张鹏飞,说:“省长,省委开会,是不是研究平城案件的责任问题?”   “多半是了!”   张鹏飞看了眼手表,起身道:“走吧,快到时间了。”   两人都不再多话,鱼贯而出。……   省委会议室,在家的常委都到齐后,马中华才踩着时间走进来,一把手的派头依然十足,根本看不出他与焦铁军刚刚吵架不久。焦铁军坐在那里,偷偷瞄了他一眼,像什么也没见到似的又闭目养神了。   马中华坐下之后,环视一圈,说:“同志们,把大家叫来,是想聊聊平城案件的责任认定问题,我之前的想法是由政法系统的干部……但是我的意见与焦书记有些分歧,所以就把大家叫来统一下想法。”   等马中华说完,焦铁军就主动站起来,满脸诚恳地说道:“马书记,我刚才的态度有问题,现在当着大家的面向您道歉。我这个人性格直,如果说话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希望您不要放在心里去。”   众人都疑惑地看向焦铁军,唯有张鹏飞的心里充满了赞许。焦铁军不愧为官场老油子了,真是收放自如。   “老焦,你说的哪里话嘛!”   马中华微微一笑,摆手道:“坐下,坐下吧,那么点小事还道什么歉,意见有分歧就要讲出来,这才能体现出我们的民主!”   “我知道马书记高风亮节,不会放在心里。可是我自己过意不去,今天要是不在会上提出来,我心里难受。”   “好了,好了,这个事不提了,呵呵……”   面对焦铁军的道歉,马中华也只能笑脸相迎。等焦铁军坐下后,他才说道:“我的意思是想由政法系统的干部来承担责任,焦书记不同意,大家都谈谈吧。”   张鹏飞没说话,而是看向了秦朝勇,秦朝勇会意,马上说道:“我先说几句吧。我觉得平城案件,省委、省政府都有责任,虽然要有一个责任划分的问题,但是如果都算在政法系统的干部身上,确实有些不公。就拿明亮同志来说,为了这件案子,他可是把头发都熬白了啊!”   “那你觉得谁来承担责任?”   马中华直截了当地问道。   “马书记,如果让我说……那就应该由我们集体承担责任!”   秦朝勇回答道。   “那可不行,”   马中华摇摇头:“大家的责任那就是没责任嘛,上面肯定不会同意的,必须有人站出来!”   孙常青微笑着接话,说:“我首先表态,这件事和政协可是没有半点联系,我不会承担这个责任。”   孙常青在双林省委常委中一直都是个异类,倚老卖老习惯了。马中华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看向张鹏飞说道:“省长,你的想法呢?”   张鹏飞很委婉地说道:“马书记,平城案件的实际情况,在坐的各位都很清楚,如果想要从我们当中选出一位来承担责任,这可有点难度啊,也难以服众!”   马中华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时候焦铁军掏出一份文件,说道:“这是公安部发来的传真,上面对崔明亮在办案中存在的问题讲得很清楚,部里不打算追究明亮同志的责任了,那我们……”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马中华扫视了一圈众人,长叹一声道:“我也知道这很为难,可是总要有人出来背啊,我看……就由我向上级打报告,承担所有责任吧,难道还能让老邓他……”   马中华摇摇头,满脸的无奈。   张鹏飞心念一动,有点明白马中华的意思了,马上说道:“马书记,事情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老邓虽然是一个好人,但与这件事是……无法分开的,他现在已经退了,如果主动一些……也没什么坏处。您是我们的大班长,我不同意你来承担责任!”   马元宏马上说道:“省长说得很有道理,马书记,要我看……那就委屈一下老邓吧。”   “这个……”   马中华的脸上有些难色。   张鹏飞看向秦朝勇、田立民、焦铁军等人,几人会意,马上出言表态,希望由邓志飞来承担责任。张鹏飞刚才已经看出来了,马中华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他需要一个台阶,那他就来个顺水推舟,送给他一个人情。不过大家都很清楚,无论马中华表面上怎么说,他这次的做法都不那么的好看。   马中华见大家都想把责任推给邓志飞,便不再坚持,很为难地说:“那……我就和志飞谈谈吧,哎,真是于心不忍!”   “马书记,其实老邓早就有这种想法,就是您不说,他也准备向组织上说明情况,代替我们承担省委的责任,他虽然退了,可是心里还想着我们哪!”   马中华郁闷地看向焦铁军,从今天开始,他算是与这个人彻底闹僵了。一想起此事,他就忍不住想发火。当然,通过此事,省府两院的两路人马算是摆明了刀枪。大家都明白,马中华与张鹏飞的蜜月期也快要结束了。   散会之后,刚刚走出会议室的张鹏飞就接到了父亲刘远山的电话。 818为情所扰   818为情所扰周六,张鹏飞赶回京城参加乔老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哀乐声中,张鹏飞搀扶着刘老走在最高首长的身后,缓缓来到乔老的遗体前鞠躬。按照级别而言,张鹏飞不可能排在最高领导人的身后,只有刘老够级别。刘老年纪大了,参加这种活动,身边需要有人搀扶,这也是刘老让张鹏飞参加告别仪式的理由。理由很充分,但是今天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刘老的举动着有特殊的政治含意,有些事不言自明,大家都懂。   刘老同乔老曾经是战友、同事,更是政治对手,在他们这辈人当中,现在只剩下刘老自己了。他不顾身体虚弱,主动要求来参加老战友的告别仪式,名义上是对老战友的尊重和不舍,而更多的是想表明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这对老冤家,在党内是出了名的死对头,如今乔老虽然离世,但是两个派系的斗争并没有结束。可是,两位老人却已经分出了胜负,谁活得长久,谁就是真正的胜利者。刘老想用自己健康的身体向大家证明,他还活着。   刘老没有让身边的特护扶着自己,而是让孙子出现在身边,这是在向乔系示威。刘老决定在这种场合隆重推出张鹏飞,他没有选择刘远山,而是选择了张鹏飞,有意向大家表明张鹏飞是刘家的第三代接班人,此举也是向乔炎彬施加压力。没有了乔老这尊活佛,乔炎彬的未来之路会更加的凶险。同时,刘老也是想告诉那些支持乔系的领导干部,谁要是敢欺负刘系,他决不会答应!总之,刘老的行为,在现场的领导心中有着各种各样的解释。   乔老静静地堂在鲜花丛中,虽然遗体经过了修饰,但仍然难掩他的苍老。张鹏飞望着身披党旗的乔老,同爷爷一起鞠躬,两人满脸的悲痛,似乎躺在那里的不是他们的政治对手,而是至亲至爱的人。刘老鞠躬之后,在张鹏飞的搀扶下走向家属,乔家排在第一位的是乔炎彬的二叔,其次才是长子长孙乔炎彬,紧随其后的是其堂弟乔炎鸿。刘老握着乔炎彬二叔的手,沉重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当他与乔炎彬握手时,才说:“炎彬啊,我们这帮老战友,都走得差不多了,你爷爷这辈子为党和国家干了很多事,你们要引以为荣!”   “我会的,谢谢首长。”   乔炎彬低沉地说道。   因为张鹏飞不是以个人的身份来参加告别仪式,他的身后全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他没有理由与乔炎彬握手,现在他的身份是刘老的护理人员。张鹏飞从乔炎彬身边走过,轻声说了句:“节哀顺便。”   “谢谢……”   乔炎彬的眼神很复杂。   当张鹏飞搀扶着刘老从邓雯身边经过时,邓雯望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来打张鹏飞几个耳光。但是邓雯也清楚,随着外公去世,他们这些外亲将来只能更加的小心。乔炎彬已经和他们打过了招呼,如果再惹事,恐怕他也无能为力了。乔炎彬把话说得很明白,他现在要全身心投入到官场,没有闲心和精力去为他们擦**。这次帮助邓虎,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乔炎彬眼望着张鹏飞和刘老从身边走过,心中的愤怒和悲伤可想而知,爷爷临死前的话总在他的耳边徘徊。他双拳紧握,虽然今后没有了爷爷的支持,但是他永远会与那个人一斗到底!   遗体告别结束后,乔老将被火化,刘老由于大病初愈,在张鹏飞的陪同下早早的离开了,只留下刘远山应付场面。在回去的车里,刘老望向张鹏飞,突然说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他……”   张鹏飞一怔,随后微笑道:“您只是想争一口气,是吧?”   刘老点点头,回头望着渐行渐远的八宝山,叹息道:“人活到现在,最后只剩下几缕青烟,一把土灰,还有什么好争的?”   “爷爷,您当年被他搞的下放农村住牛棚,当时是什么想法?”   张鹏飞很少问爷爷过去的事情,担心他伤心,趁着今天这种场合,到是有了机会。   刘老微微一笑,说:“我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不死就行!我当时很明白,他们的发展路线和方式全是错误的,只要我能挺过去几年,肯定就会将他们打倒!”   “其实……”   张鹏飞看向爷爷,“他一直也没有被打倒……”   “你说得对,这家伙比狐狸都精,看到不行就转移方向,随后提出隐退,聪明人啊!”   回忆着往事,刘老的目光里仿佛充满了战火的硝烟。   张鹏飞也回头,遥望着八宝山,不禁在想几十年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当然,无论变成什么样,人生的结果所有人都会一样。……   回到家里后,张鹏飞的心情还是很压抑,一想到躺在鲜花丛中的乔老,他的心里就像被塞进了石头,有一种沉闷的感觉。刘老刚到家就进去休息了,这次生病后,他的身体虚弱了很多,在外面努力打起精神,可是一但回到家里,便显现出衰老。   张鹏飞在家里陪涵涵下了会儿棋,刘远山也回来了,同样一脸的肃穆。张丽打量着这对父子,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参加这种场合,高兴不起来啊!”   刘远山摇摇头,坐在了张鹏飞的对面。   张鹏飞抬头望着刘远山,突然发现他的两鬓已经有些花白,白静的脸上也有了皱纹。他仿佛刚刚想到,其实父亲的年纪也不小了!抛掉政治的外衣,刘远山只是一位父亲、爷爷,他和大多数人一样,面对着生老病死也有了更多的感慨。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也不再年轻了。   “爸,您……以后也要注意身体。”   张鹏飞一阵哽咽。   刘远山奇怪地看了张鹏飞好一会儿,随后才明白他是有感而发,笑道:“我还没事!”   “年纪大了,不服老可不行!”   张鹏飞笑道:“我现在还真希望您早日退下来。”   刘远山明白张鹏飞的意思,笑道:“退下来没什么不好的,我和你爷爷的性格还不太一样,话说回来,你有时候和他还真的挺像。”   张鹏飞回忆着多年来的前进脚步,深有感触地说:“爸爸,我一直在想,当年您把我从东北调到京城上学,当时就放心把这个重担交到我的身上?”   “我不放心……”   刘远山摇摇头,“娇娇的母亲去世之后,我就向老爷子坦白了你和你妈妈的存在,那时候老爷子就表态要把你和妈妈接回来,他说刘家的子孙无论到哪,永远是刘家的!”   张鹏飞的眼睛湿润了,低头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刘远山接着说道:“我当时想承认你的存在,可是并没有想让你承担家族的责任,把你接到京城,只是想尽一尽父亲的责任。可是后来……老爷子说你能行,又加上小文、小武不适合从政,这副重担只能落在你的肩上啊!”   张鹏飞苦笑道:“刚见我时……你是不是不太信任我?”   “嗯,”   刘远山点点头,“其实我见你之前,就从侧面了解过你,那时你非常的叛逆,动不动就在学校里打架,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你很失望。唯一让我对你还没放弃的,是你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另外就是你对你妈很好。”   “爸爸,其实我很早就想回来,可是又很自卑,不知道能否被接纳……”   张鹏飞眼睛红了,声音哽咽地说道。   “鹏飞啊,你也看到了,爷爷老了,我也老了,再过几年,只能看你的了!”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爷爷也跟我谈过,我会努力在双林省取得进步。”   “好了,这事不说了。”   刘远山摆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说说丁盛吧,他这次……真的要保不住了!”   “有那么严重?”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   “我本来想把他调到西南或者西北,可是现在乔老去世,那边的干部像疯了一样,把对你的气全发泄在了丁盛的身上,压力太大……我现在快要顶不住了……”   刘远山连连摇头,可以看出他确实碰到了难题,要不然身为中组部长的他,断然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张鹏飞看到刘远山为难的样子,说:“爸,你同丁盛谈过没有?”   “还没有,他……没联系过你?”   张鹏飞摇摇头,说:“我想他是不想让我们为难,他清楚这件事的难度。”   “如果乔老不去世,保住他还不算有难度,但是现在……上头要考虑那边干部的情绪啊!”   刘远山十分的无奈,“来硬的不是不行,但恐怕上头的领导会对我们有看法。”   “我明白。”   张鹏飞仿佛下定了决心:“爸,你做决定吧,丁盛不会怪我们的。”   “你……忍心?”   刘远山望着张鹏飞的眼睛。   “这不是忍心不忍心的事,爸爸,我们是干部。”   “呵呵,鹏飞啊,能听到你这么说话,我真的很开心,看来你是真的成熟了!”   刘远山欣慰地笑了,“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张鹏飞思考道:“我看还是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吧,不管如何,他曾经也是我的助手。”   刘远山点点头,看着日益成熟的张鹏飞,他在高兴的同时也受感自己的衰老。张鹏飞刚想说什么,怀中的手机响了,是苏伟打来的。苏国辉参加了乔老的追悼会,苏伟当然也就知道张鹏飞回到了京城。   “小伟……”   “我知道你回来了,晚上出来喝酒吧?”   “没心情。”   张鹏飞苦笑道,刚刚参加完乔老的追悼会,又谈到丁盛的事情,他的心情没法好。   “哎,没心情才出来喝酒嘛,兄弟陪你散散心,顺便探讨一下感情问题……”   苏伟嘻笑道,每次面对张鹏飞,他就原形毕露,仿佛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其实面对别人,他现在很少这样了。   “什么感情问题?你和莎莎吵架了?”   “我可没说自己!”   苏伟颇为不爽地说道:“我是说你跟贺楚涵同志……”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哎,别以为我还对她有啥想法啊!是这么个情况,我过几天准备带队去你们那边交流工作,今天和她通电话聊起你,这丫头就告诉我说以后不要再提你,说什么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就猜到……”   “她说和我没有关系了?”   张鹏飞心里一痛。   “老大,女人嘛总是喜欢闹些小情绪,过几天就好了。”   “嗯,希望吧。”   这对张鹏飞而言又是雪上加霜。   “行了,不说这事,晚上出不出来?”   “好吧,那就去小伊那里。”   张鹏飞想顺便去看望伊凡。   “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和小彭直接过去。”   “行,晚上我等你。”   苏伟兴奋地挂上电话,他早就将张鹏飞当成了亲大哥。   张鹏飞放下电话,发现刘远山正盯着自己呢,脸不禁有些热,看来他是听到刚才的通话内容了。   刘远山缓缓开口道:“你跟……贺家丫头……”   “爸,我会处理好的。”   张鹏飞艰难地说道。   “鹏飞啊,已经发展成现在的程度了,你要好好的处理……”   “爸,对不起,我***心了。”   张鹏飞低下头。   “你啊……就是一个混账小子!”   刘远山骂道,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张鹏飞没有听清父亲的话,脑子里想的全部是贺楚涵,难道她真的死心了,两人的感情就这么算了吗?……   作者题外话:今日推荐《升迁韵事:领导女婿》官场中人,爱情不在资源之内,婚姻有更多的灰色。计生局的小主任杨胜友,在面临再次婚姻选择时被命运垂青,在仕途路上走出了一条另类的轨迹。   过硬的背景,使得他在破开长新县腐 败窝 案中,有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绚丽。窝 案背后,却牵扯出更多的人与事,案情错综复杂,利益纠葛,杨胜友能够走多远?   看杨胜友在升迁过程中,解密不同的婚姻、不同的女人,而他自己能坚守还是沉沦……   阅读方法:直接搜索《领导女婿》或记下书号185194,任意打开一本书的连接,把地址栏的数字替换成185194即可。 819找新男友   819找新男友凤凰会馆一切修缮如初,又恢复了往日的灯红酒绿。通过上次事件,伊凡与凤凰会馆一夜成名,京城贵族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位美艳的知**人。谁也没有想到乔家的子弟竟然被伊凡送进了公安局,更没有想到令人垂涎三尺的伊凡竟然是京城最牛太子张鹏飞的情人!   自从邓虎被抓后,京城那些喜欢攀权附贵的有钱人开始转移了烧钱的地方,都纷纷来到凤凰会馆消遣,一些想和刘家或者想和张鹏飞亲近的贵族子弟也把这里当成了又一个享乐的地方。大家的目的当然不是想对伊凡如何,他们所看上的是张鹏飞那强大的背景。大家都清楚张鹏飞现在如日中天,如果能和他结交,那今后在京城就敢横着走了!   张鹏飞坐在包厢里,笑眯眯地看了伊凡一眼,说:“你的会馆现在可真是门庭若市啊!”   伊凡腼腆地笑了,看向几人说:“这都要感谢你们,没几位哥哥的帮忙,他们又怎么会把我当盘菜!”   张鹏飞指着身边的苏伟,说:“小伊,以后我不常在京城,你可要好好溜须伟哥啊,今后还要仰仗他照顾你!”   “得得,”   苏伟气得摆摆手,“你说你存心的是吧,什么叫伟哥?多难听啊!”   “那我叫你小伟哥?”   伊凡笑道。   “拉倒吧,你还不如叫大伟哥呢!是不是……老婆?”   苏伟看向田莎莎。   田莎莎俏脸一红,拍了他一拳,骂道:“别乱说话!”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苏伟话中的用意,一个个都忍俊不禁。伊凡举起酒杯站起来,走到苏伟前面说:“苏哥,我敬您一杯。”   “伊总,张鹏飞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他的情人……呃,呵呵……反正今后有事你就找我!”   苏伟也不客气,一身豪气将酒喝干。   坐在另一边的吴德荣看见伊凡给苏伟敬酒,板着脸道:“小伊,怎么现在有了新靠山,把我这个旧情人都给忘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敬我一杯酒啊?”   伊凡笑着委身坐在吴德荣身边,伸手捏着他肥肥的肚楠,又搂着他肩膀笑道:“我怎么会忘了你啊!来……喝一杯!”   “这就对了嘛!”   吴德荣哈哈大笑,他平时没少给伊凡拉生意,现在两人的关系,只能说比过去更亲近。   张鹏飞望着包厢里的笑脸,心情不免低落,贺楚涵的身影总在他脑中出现。他一直在幻想,如果贺楚涵此刻能出现在自己身边,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该有多好。包厢的门被敲响,惊醒了张鹏飞。大家都看向门口,一位干练女性推门而入,大家认识那是会馆的经理。   “伊总。”   女人轻轻唤道。   “什么事?”   伊凡走了过去。   “孙少来了,他就坐在旁边,想请您过去喝两杯。”   女经理答道。   “这个……”   伊凡面露难色,他认识孙少,也是位高干子弟,是某部委领导的公子。   “告诉姓孙的,伊总正陪苏少喝酒呢!”   苏伟撇嘴道:“他娘的,还真有人不识趣!”   伊凡看向张鹏飞,说:“张哥,要不我就过去应应场面,您说呢?”   张鹏飞心想虽然伊凡有背景,但是不该得罪的人还是不要得罪,刚想松口,就听苏伟接着说道:“那小子就是个混蛋,你给他面子他不给你面子,他脑子里根本就不知道谁是爷,今天你去了,他肯定就以为你怕他!”   张鹏飞摇头道:“不会吧?大家都知道小伊是我的……”   “你不了解那小子,他从小被家里惯坏了,目中无人,上次还得罪了唐少呢,结果他老爹带着他登门谢罪。像这种事太多了,我们就不用把他当回事,免得以后事情多,你和我总不能天天盯着伊凡吧?万一那傻子犯糊涂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呢?”   苏伟口中的唐少正是唐总的儿子,是一位正派的生意人,很少参与京城公子间的斗争。孙少敢得罪他,可见愚蠢到了什么地步。   张鹏飞点点头,苏伟说得有几分道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不开眼的人。识趣的人躲着自己,可是那些不识趣的还想挑战自己呢!他看向伊凡,说:“算了,你别过去了。”   伊凡心中有了谱,看向女经理说:“你就告诉孙少,我有贵客。”   女经理清楚张鹏飞与苏伟的背景,说了声打扰了,关门退了出去。伊凡看向张鹏飞和苏伟,眼里充满了感谢之意。过了一会儿,女经理又带着孙少过来,他是来敬酒的。一听苏伟和张鹏飞都在场,孙少今天还真不糊涂,知道这两人得罪不起,就想过来解释一下,免得他们误会自己要对伊凡怎么样。张鹏飞根本就没动地方,苏伟和他喝了一杯,孙少看着张鹏飞,只是微笑点头,没敢多说话。他清楚张鹏飞与他们不同,按身份级别而言,只有父亲那辈的人才能与张鹏飞说上话。   苏伟指着伊凡,说道:“兄弟,小伊是我的小妹,以后你要多多照顾啊!”   “哥哥放心,以后谁要是敢找伊总的麻烦,我第一个不答应!”   孙少说着,又谄媚地望着张鹏飞笑,哪像平时那个耀武扬威的公子哥。   张鹏飞还是没吱声,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孙少知道张鹏飞是不想明着表露身份,他现在必竟是一省之长,到这种地方能低调就尽可量的低调。孙少敬完酒就退了出去,女经理走到后头,望着包厢内的几位大人物说:“来我们会馆的,孙少最不好招待,今天可是多亏了你们几位贵宾!”   苏伟哼了一声,道:“不用把他当回事,以后谁敢来闹事,你就说这是我苏伟的场子!”   “多谢苏公子!”   女经理也很懂事,举杯敬了大家一杯。   伊凡坐下陪着大家又聊了会儿,起身道:“你们先聊着,我过去招呼一下客人,不能让别人说我翅膀硬了,就不把老主顾当回事了!”   张鹏飞点点头,伊凡经历此事没有翘尾巴,令他放心了不少。伊凡走后,苏伟拉着张鹏飞问道:“听说邓虎有可能办理保外就医,要不要……”   张鹏飞摆摆手,说:“放他一马吧,我们不要欺人太甚。”   “你就是心太软了!”   “现在不是时候,”   张鹏飞摇摇头:“人家老的刚死,咱应该大度一点。”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不管了。”   苏伟叹息一声。   张鹏飞心里还惦记着贺楚涵,问道:“你过几天要到我们那里交流工作?”   “是啊,能跟小贺同志见上一面,你看要不要找个机会,让你们聚一下?”   “这个……”   张鹏飞有点难为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田莎莎看出了张鹏飞为难,推了一把苏伟,说:“还用问嘛,你直接把涵姐姐叫出来不就完了!”   苏伟一脸的坏笑,盯着张鹏飞说:“你小子也有今天!”   田莎莎听出语病,寒着脸说:“苏大公子,当年您追求涵姐时,是不是也遇到过类似情况?”   “啊……这个嘛……”   苏伟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拉着田莎莎的手表忠心:“老婆啊,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不提了好吧?”   田莎莎白了他一眼,看到张鹏飞心情不好,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   张鹏飞苦涩地笑了,说:“我回去后会找她的。”   田莎莎掏出手机,说:“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张鹏飞没有拦着,他也想探探贺楚涵的虚实。电话很快就通了,贺楚涵懒洋洋地接听,听桶里十分的吵闹。张鹏飞把耳朵贴过去偷听她们说话。   “涵姐,你干嘛呢?”   “逛街呢……”   贺楚涵慢悠悠地说道。   “一个人?”   “两个人。”   “那个人是谁啊?”   “男朋友不行吗?”   贺楚涵仿佛知道田莎莎打电话的用意,嘿嘿笑着说道。   “呃……”   田莎莎无语地看向满脸苍白的张鹏飞,颇为尴尬地说道:“姐姐,你真能逗我!你哪来的男朋友啊,不怕我哥生气?”   “你哪个哥?”   “你说哪个哥,张大省长啊!”“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贺楚涵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他了!”   “姐……”   田莎莎没有想到贺楚涵的态度如此坚决。   “莎莎,你要是再跟我提他,我……我连你也不理了!”   “姐,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现在想通了,我要好好的谈恋爱,找一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   “姐,我哥他就在……”   “好了,我忙着约会呢,改天再和你聊吧。”   贺楚涵无情地挂上了手机,回头看了眼身边的男子,免强挤出一丝笑容。   田莎莎郁闷地看向伤心的张鹏飞,不知道再说什么。苏伟也听到了刚才两人的对话,同情地看向张鹏飞,安慰道:“她正生气……在气头上呢,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张鹏飞强忍心中的难受,看向吴德荣说:“你刚才说想收购我们的第一农机公司?”   “呃……”   吴德荣没想到张鹏飞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继而想到他这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伤心,便顺着他的话聊了起来。   张鹏飞一边谈着收购国企的事情,一边喝着酒,没多久就喝醉了。……